倒是没忘了退烧的药,朝纪少言手上一拍,“你有病啊?哀家有药,乖,快吃吧。”
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
纪少言满脸黑线地看完这一幕,中间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
地上的人仿佛睡地酣畅,时不时语焉不详地喊出些“放肆”,“给哀家拖出去,一个不留”之类的话,他愣了愣,心里竟升起一丝不问缘由的痛惜。
晨光熹微,殷然从柔软的进口Muhsal床垫上醒来,周围是舒服的商务风装修,黑色为基调,一切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她想起昨晚的同学聚会,想起那些污言碎语,想起醉酒和烤鸡腿,似乎还想起,自己喝了纪少言的粥。
缓缓支起酸软的身体,她发现头和脸是干净的,没有一丝污秽,也没有食物和酒留下的过夜酸辛,显然是被照料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瓶,瓶上贴着一个便利贴,治愈系的小楷写着“解酒茶”,旁边一个透明玻璃杯。
殷然倒了一杯,温热,绿茶和蜂蜜的甘香留在唇齿上,叫她突然有点舍不得下床。
纪少言的公寓不大,装饰摆放极尽简约,不分房间,睡觉的区域和客厅由一整面书柜墙相隔,睡觉的地方稍起两层木质台阶,摆了一张宽两米的大床,旁边简单放了一把看书的单人沙发,厨房也是开放式的,就连厕所和外部,也仅隔着一层毛玻璃,一眼望去,房间各处一览无余。
殷然走下床,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纪少言。
他身前的沙发上放着退烧药,玻璃杯中的水已凉透。
她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热了,只是脸色终究有些灰败。
想到他空腹喝的药,又带病帮自己整理,充解酒茶,殷然狠狠抓了一把豹尾,愧疚地无地自容。
为了不吵醒纪少言,她脱了鞋光脚走出门才穿上,去楼下的市场买了条财鱼,又买了些米和调味料,回到了公寓准备补偿昨天的冒失。
好在没有一粒米的厨房,锅碗瓢盆还算齐全,可能这位纪先生也曾想过自力更生,但最终失败了。
她淘米煮粥,分离鱼肉和鱼骨,调味调火,过程顺利流畅,一切小心翼翼,着力不发出声音。
纪少言醒来时,豹纹连体衣的殷然正赤脚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调兵谴将,后面还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不禁看呆了。
殷然听到他起身,敲了敲锅子,“正好,生滚鱼片粥新鲜出炉,赶快洗漱开吃吧。”
“哦,哦……”纪少言仓皇跑进洗手间。
十分钟后,面前一碗浓糯鲜香的粥已经在向他招手。
殷然显得有些抱歉,“昨晚,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难道不是‘哀家喝多了’?”
殷然:“……”
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鬼事……
纪少言喝了一勺粥,神色一顿,殷然忙问“怎么了?”
她做这道粥从不失手。
“没什么,很好喝,谢谢。”纪少言浅浅笑了笑,又继续喝起来。
看纪少言吃的过程,殷然一直在想事情,纪少言吃完,殷然小心地问道,“老板,我这一个多月都没什么活是吗?”
“嗯,是啊。”纪少言十一月下半月和十二月整个月都只有一个巴黎时装周这一个行程,殷然由于减肥,面部改变较大,护照照片出了点问题,签证暂时还没办下来,只能带其他助理去。
相当于到十二月底,她都没有什么工作。
“怎么了?”纪少言问。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工作。”殷然小声道,“我有件大事要做。”
第60章 哎!胖你就减肥嘛!(
纪少言并没有追问殷然缘由。
殷然走后,他连忙打开微博一条一条翻看殷然的动态,最后一条写着对同学会的期待和担忧,这条他已经看过了,之后再无其他。
也是,昨晚醉成那样,哪有空打卡?
只好追今天的动态了。
纪少言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追番一样追踪一个女生的减肥记录,而这个女生还是他的小助理。
可自从第一次在片场不小心看到殷然发微博后,他就抑制不住好奇,用自己的小号关注了她。
从此她更新的内容,他一条也没有落下过。
不知从哪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