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了。不若就此了结,让宫里更乱一些好分散他们的注意。”
“我说放了她。”孟恪的声音已然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女子颤着唇,不甘心地应了是,反手将温蕊的身子送出去,快步走向孟恪的方向搀他起来。
也是这时,温蕊才隐约看到孟恪缩成一团,他身上的血腥味也渐渐漫开。
“他受伤了?”温蕊迈出半步问道。
女子冷冷瞥她一眼:“我们放过殿下,殿下也不该过问我们的事。”
“他伤得很重。”温蕊说着又迈了两步,“我不想过问你们的事,那与我无关。只是你这样带着他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到时候岂不要连累我。”
温蕊又向孟恪走了两步,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再一次横在她面前。
女子拒绝得干脆:“殿下大可放心,我们主子既然没要你的命,就断不会再做连累你的事。”
“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告辞。”孟恪转身往窗户处走,却被温蕊抓住了袖子。
孟恪回过头来,对上温蕊焦急的一双杏眼,努力扯了扯嘴角:“殿下放心,臣暂时死不了。倘若臣能渡过这一次难关,臣许殿下一个愿望可好?”
温蕊松了手,放他们向窗户走去。
然而夜里安静,沁竹宫外集聚的亮光和渐渐沸腾的人声终究叫屋内三人察觉。
女子愤然回身将匕首抵在温蕊脖间,用小臂钳着她向窗边退去:“原来你方才惺惺作态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温蕊下意识就望向孟恪道:“不是的,我没有。”
女子勒紧她的脖子:“人心隔肚皮,你的心思还会在自己脸上刻字告诉我么?我只认结果。”
宫外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温蕊咬了咬牙,撞向匕首。
“温蕊!”孟恪身子一僵。
“你……我没……”女子慌忙扔了匕首,抬手去捂温蕊的伤口。
“想全身而退就听我的。”温蕊避开女子的手,自己用力捂住冒血的脖颈看向女子,“你没伤是不是?”
沁竹宫外匆忙赶来的太子和已经在门口守了半天的二皇子温衍终于会了面。
“二弟!”太子来的着急,衣领都还翻着没扯好,神色慌张。
温衍掩去眸间的一丝鄙夷,恭恭敬敬行了礼:“太子哥哥。”
“快快快起来,此刻还要这些虚礼做什么。”太子扶住了温衍的手臂,将他身子扶直,“你就告诉我,今日刺客有没有伤着父皇?”
温衍摇了摇头,“今日刺客不知为何而来,但尚未惊动父皇。”
“没有惊动父皇就好。”太子长舒了一口气,“那现在又是在这儿做什么?为何还不去将刺客捉拿归案?”
温衍压低了声音,含糊道:“侍卫们瞧着刺客来了这个方向。”
当下便有一个侍卫跪了出来:“回禀太子殿下,微臣亲眼瞧着刺客来了这个方向。”
“你确定刺客是朝这个方向来了?若是看错了孤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太子的声音压下来,跪下的那个侍卫便毫不犹豫应道:“不光是微臣,其他侍卫也都看到了。而且,这一片微臣们都已搜过,只剩沁竹宫一座宫殿未寻,刺客定无他处藏匿。”
太子眉头一蹙,却被温衍打断道:“太子哥哥,沁竹宫是九妹妹的居所,你我纵然有心捉拿刺客归案,不得父皇旨意私自搜寻都算是擅闯内宫。”
太子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一个贱人的女儿罢了,有什么要紧。”
“太子哥哥。”温衍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九妹妹如今为父皇放血入药颇得重视,回宫那日又和七妹妹闹了好大一个不痛快,眼下我们虽说是为着捉拿刺客才要闯沁竹宫,可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您要为嫡亲妹妹出气,故意搜宫给九妹妹没脸……”
“呵。”太子甩开衣袖,“你不提孤都忘了,她温蕊的手也伸的太长了些,今日正正好给她个教训。”
“来人。”太子目光阴沉,“给孤把门撞开,没的也要变成有的。”
温衍看着太子身后一拥而上的侍卫,回头挥手暗示自己的人跟在后面。
有些人蠢得在前面上赶着顶包,他也乐意给他这个机会。
四处宫女的惊叫声响起,沁竹宫内乱成一团。太子和温衍则领人往温蕊的内殿走去。
一个人影奔来,“扑通”一声撞进温衍的怀中。
温衍怀中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正是温蕊无疑。
“二哥哥救我!”
她一面捂住自己的脖子,一面抬起水汪汪的眼看向温衍,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
活像一只无助的幼鹿。
太子阴冷的目光扫来:“你好端端的,喊什么喊,刺客跑了你负责么?”
温蕊一时失语,只焦急道:“孟掌印还在屋内,二哥哥快去,快去瞧瞧他。”
“孟恪?”温衍看着惊慌失措的温蕊点了点头,问:“他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