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也装好放在车上,王爷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药不能停,我回去再去准备些药膏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在府门口告别,北燃抱着药包直奔别院,白萋走了一天,脚都疼了,踱着步子回了蒹葭阁。

    蒹葭阁冬日蒹葭萧条,前几日因传出闹鬼,很多侍女小厮都跑走了,白萋揉着肩膀进了蒹葭阁内,春花一直在楼下等候,见白萋来了才松了口气。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白萋看她一脸轻松,本有几分疑惑,转而心知肚明,春花许是怕她偷偷跑了恨不得走一步跟一步,白萋靠坐在贵妃榻上,春花殷勤的给她捶着腿。

    “衣服还未备下,明日还有一天,春花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

    古代人出行哪有这么方便,白萋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准备,她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带几身衣服,其他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春花一听急忙道:“此事交给奴婢就好,主子不必担忧,奴婢一定为主子将东西都备下。”

    有人干活何乐不为,白萋也不推辞,点了点头,眯着眸子小憩,没想到一睁眼都已经掌灯了。

    白萋掀开身上的薄被,今日跑了一天也累了,明日是留在此处的最后一日,白萋还想和攸宁再聚聚,叮嘱几句,又想到顾寒尘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就没怎么接触。

    本以为顾寒尘小气,就故意不遂她心意,不带郑嬷嬷和攸宁走,可他还亲自为二人开口,白萋总有几分歉意在心中,想着是不是也该前去道谢。

    毕竟,往后攸宁的事还要拜托他。

    “几时了?”

    “回主子刚过酉时。”春花将旁边的笼纱灯点燃,时辰还不晚,白萋起了身。

    “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了,帮我备下洗澡水,去去便回。”

    趁着心里还有几分冲动,白萋匆匆往外跑去,春花见她穿的单薄想给她送件披风,还没喊住她,白萋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萋刚一出去没走多远就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服,脚步加快往顾寒尘的住处而去。

    顾寒尘坐在精致的紫檀水晶灯下,翻看着手上的信,离京时日越久,京中之事便越麻烦,若不是伤势缠身,自己的腿诸多不便,不然他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禀告王爷,楚小姐求见。”

    顾寒尘随手将信扔在了火盆里,烧成了灰烬,白萋推门而入,白皙的小脸冻得通红,她双手握在一起,不断地摩擦着。

    “这么冷的天,穿的这般单薄。”

    顾寒尘一如既往,声音清冷疏远可字句里暗藏关心,白萋听了此话心里多了几分暖意,笑回道:“心里急,就跑来了。”

    “何事着急。”顾寒尘声音淡淡的,抬手将披在身上的墨色披风扯下盖在了白萋身上,他身上的热度透过披风传来,厚重温暖的披风,披在身上一下子身子就暖和了。

    “我听北燃说了,你和爹爹说了,要带郑嬷嬷和攸宁走。”

    “北燃也告诉本王了,你不打算让攸宁先离开。”

    当时事出紧急,白萋没来及和顾寒尘亲自说起,今日来着实有些迟了。

    “嗯……攸宁且不能走。”

    “可是还有何事,你直说。”

    顾寒尘此话一出,白萋有几分为难,她想说的话,压在心里她也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当时二夫人的意思极为明确就是要白萋通过摄政王将楚家举家迁到京中,但就连白萋自己都极为纠结。

    白萋轻叹一声,也不知从何说起,她思绪许久,喃喃开口:“其实,我也不知要如何说,也不知此事该怎么办,所以想来问问寒尘哥哥。”

    白萋悄悄看向他,顾寒尘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他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白萋纠结许久将那日二夫人来房中一事全告诉了顾寒尘。

    “二夫人是通过你借本王之力,让楚老爷到京中为官?”

    “寒尘哥哥,我不是想要替爹爹说话,可现在他们用攸宁威胁,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听春花说,我娘亲的死并非恶疾,而是有人故意毒害,攸宁年岁尚小,我不在身边,真是着实让人担忧。”

    “你的意思是想让楚老爷调入京中任职?”顾寒尘的语气依然淡淡的,白萋听他这个没什么语调的声音就觉得心里没底,她努了努嘴,小声回道。

    “不,我不想让爹爹入京,就因为两难,才来找寒尘哥哥的。”

    白萋现在没有办法,但顾寒尘一定有办法,既然自己解决不了,索性就扔给顾寒尘。

    “你这样,可不好办。”顾寒尘嘴角微挑,白萋坐在了他面前,这几日白萋也试出了顾寒尘对自己还有几分记挂,索性对他耍起了赖。

    “不晓得,我心里也很难办,二娘他们抓着攸宁不放,可是若是他们来京中肯定还会找我麻烦,寒尘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第三十四章

    顾寒尘看这白萋,目光玩味,捉摸不透。

    白萋眉梢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