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极力想把北燃留下,北燃上下打量白萋,淡淡道:“你且放心,刺客不会穿的这么衣着华丽,过于吸引人了。”

    白萋被北燃这句话堵得心口都疼,这个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只是打个比方,万一出现什么人我表现的不过尊敬,你说说我不是给王爷惹麻烦吗?”

    北燃看着跟白萋来的李嬷嬷,对白萋道:“李嬷嬷在宫中二十余年了,不懂得问她便好。”

    “可是……”白萋还想再说,可是北燃已经不等人,转身就离开了偏殿,白萋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旁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你说万一来了什么太妃,我该怎么办?是行那种礼何事?”

    “姑娘虚心好学,真是让老奴欣慰,不过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就如昨晚王管家所言,在宫中有王爷在,不会有任何人为难您。”

    “任何人?”白萋对这话有些不太相信。

    而李嬷嬷却极为坚定,“是,就算是真的来了什么王爷太妃,只要知道您是王爷身边的人,也不会有人责难您。”

    李嬷嬷不像是一个会随便夸下海口的人,听了这话确实还让人有几分信服,白萋迟疑着跟着宫娥的脚步踏入了内殿,圆月架子床上挂着月白色的帷幔,枕头被子一一俱全,屋里燃着安神香,一个无人居住的殿宇竟然都这般讲究。

    “此处平时无人居住,也要这样精细打扫,焚香点灯?”

    “回姑娘的话,摄政王偶尔会在此处小住,王爷不来时,奴婢们也是会按照往日打扫。”

    白萋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柔软的褥子能让人陷进去,白萋只是坐在上面就觉得困了。

    李嬷嬷和春花将白萋头上繁杂的头饰取下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往日在此住的人是顾寒尘,房中没有架设梳妆台,只是在床的正对面有一个条几放着些书卷和一个铜镜,厚重华美的披风脱下,白萋躺在了床上,靠近枕头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和顾寒尘身上的味道确实有几分相似。

    昨儿睡得少,今天一早就开始折腾,白萋本来还精神头挺足,可躺到了床上就架不住周公传召,喊她下棋,眼皮越来越重,本想小憩片刻,没想到刚一合眼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交代旁边人,时辰差不多了要喊她起来,可当白萋睁开眼,外面天色大亮,不远处的书桌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浮现。

    “寒……尘哥哥?”白萋揉着眼睛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形,懒声询问。

    顾寒尘看着手上的奏折,应了一声,白萋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让他们喊我,怎么没喊。”白萋理了理衣服急急忙忙站起来,头脑还有些混涨猛一起身一阵眩晕,幸而旁边的宫娥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莽撞,若是伤着了如何是好。”

    白萋坐在床上回了回神,确定自己清醒后再度起身披上了外衫走到了顾寒尘身边。

    “寒尘哥哥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得太久误了时辰?”

    “不打紧,本王交代她们不要打扰你的,不晚刚过午时。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让小厨房热下端来。”旁边侍奉的宫娥行礼后缓步离开内殿,白萋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

    “寒尘哥哥,咱们到底要去哪?”

    白萋今天已经见到了男主,心里想着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人,想想书里的情节,好像也就男主那乱七八糟的一家子的破事,皇宫里的危险人物还真没几个被提上名的。

    “去见皇太后和太皇太后。”

    这个名头听起来着实够唬人的,不过细想下皇帝年岁小,皇太后可能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太皇太后可能也就四十岁上下。

    “去见她们干嘛?”

    “到时你便知道了。”

    正好宫娥进了殿内,说已经将饭菜布置好了,白萋早晨就吃的仓促,睡醒一觉也饿了,坐到了桌边。

    “寒尘哥哥,等会我想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草药,还想和太医们谈谈你的腿伤。”

    顾寒尘没有拒绝,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放在了白萋碗里,白萋看着碗里的鱼肉,“不用帮我弄,我自己来就好。”

    “你平日里吃鱼不多,可是却受伤时说要吃鱼,是不是因为刺多,不敢吃?”

    白萋看着顾寒尘满脸诧异,他们俩才相处几日,他竟然把她这样的小习惯都摸出来了。她确实爱吃鱼,可是鱼刺多,经常卡着,于是渐渐地就少吃了,那次受伤缠着顾寒尘给她剔鱼刺才敢安心地吃。

    “没想到寒尘哥哥这般关注我。”

    白萋话音一落,顾寒尘夹菜的手僵在半空,白萋看顾寒尘忽然停下了动作,也不知是怎么了,茫然的看着他,他抬手掩唇轻咳一声。

    “快些吃。”

    午膳并不繁杂,菜品简单但味道不错,白萋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

    “寒尘哥哥咱们早去早回,然后好快些去找太医,给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