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二人,不过两人距离拉的远,郑嬷嬷生怕北燃他们走的快了,就将几人撇下了。
幸好,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控制的很好,穿过御花园又过了两个殿宇终于到了太医院。
见到顾寒尘来了,太医们纷纷跑出跪拜迎接,走了一路白萋也冷静了许多,压在心里的火气稍稍缓解,自己只有顾寒尘这个靠山,自己还藏着不能告人的秘密,若是做的过分了,到时候顾寒尘彻底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么久所做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既然有了台阶,太把自己当回事,到时候人家手一挥,头一扭,就为时已晚了。
白萋上前从北燃手中接过了顾寒尘的轮椅推着顾寒尘进了太医院,太医们追随其后,有几个蓄着白髯的太医围了过来。
“王爷,在下新配置出了一种药,对缓解腿疼有奇效!”
白萋闻言微微颦眉低声道:“缓解一时,难以治根,想要腿伤不疼,要彻底医治才是良策。”
太医听后有些不悦,可又碍于顾寒尘在此不能直言,腿伤已伤及筋脉,想要痊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爷金贵之躯怎能妄加诊断,自然是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极力而为,姑娘不知情况,还是莫要乱说。”
白萋听了此话,直言道:“对,王爷金贵之躯,自然要好生治疗,而太医只想着缓解,而不彻底根治,是没有能力还是明知却不作为?”
白萋的话让老太医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指着白萋怒道:“老臣为王爷鞠躬尽瘁,你怎能在此信口雌黄!”
“王爷的腿伤真的无法医治吗?伤处确实是陈年旧伤,可是却不是没有医治的可能,只要将伤口切开,将腿骨打碎重新拼上,那么断骨就可以恢复,腿伤自然能好。”
“一派胡言,你可知这样做的代价会有多大,只要一个不甚,那,那王爷……”太医气的满脸涨红,指着白萋的手指上下颤抖,旁边年轻太医将他搀扶,不断宽慰他。
“王爷啊!这女子所言大为不敬啊!您,您一定,一定!咳咳!”老太医跪在地上,恨不得用头在地上锤个坑,顾寒尘抬手让旁边的太医把老太医拉了起来。
“刘太医,本王知晓,本王且问你,阿湄所言是否可行。”
大家低着头谁也不敢多说,对方不是别人,可是一个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决定生死的摄政王,万一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岂不是全家遭殃。
“无碍,你且直说。”
刘太医思考许久,慢慢直起身子,小声道:“风险太大,王爷,王爷您……”
“能与否,只给一个字便是。”
“……否。”
“能!”
白萋和刘太医一个斩钉截铁信心百倍,一个犹犹豫豫举棋不定。
“把握有几分?”
白萋沉了一口气,缓缓道:“五分。”
“王爷,风险太大,万不能轻举妄动啊!”
“好!”
顾寒尘似乎心意已决。
“五分变五分,本王出征时,活下的把握有时连三分都奢侈。”
顾寒尘话语里带着笑音,好似说起的并非自己的事,刘太医见他似乎真有所打算,慌忙阻止。
“王爷万万不可,您是金贵之身,怎么能做如此风险之事,王爷请您三思啊!”
顾寒尘对白萋道:“你若有何打算和需要,这太医院随你挑。”
白萋眸子里闪着几分疑惑,她不明白为何顾寒尘对她这么信任。
“王爷,请您三思!”
太医们依然不断地劝着顾寒尘,可顾寒尘心意已决。
“不必多说,此事就按着阿湄说的办。”
白萋只觉自己身上的责任又大了许多,若是真是没将顾寒尘治好,害他白白丢了性命,自己就成了最大元凶了,到时候生死事小,辜负了他此番心意,更让白萋觉得愧疚。
“阿湄一定不辜负王爷所托。”
顾寒尘看她小脸紧绷,浅然一笑,“本王还是爱听你喊‘寒尘哥哥。”
白萋脸上一热,放开了手上的轮椅,一股脑往太医院里面跑去,太医院不同于别处,一个个整齐的斗柜上面写满了药材名称,中间长长条几放着正在称配的药,白萋长出一口气回想着曾经看到的内容,拉开斗柜开始配药。
“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东西万不能乱动!”
白萋甚是讨厌别人说这样的话,眼眸一暇,“哼,就这些我从小玩到大,来个人帮我配药。”
太医们都不太愿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都等着谁愿意做出头鸟。
白萋甚是不满,可却不想所有事都依赖顾寒尘,索性自己将自己厚重华丽的皎鹤氅脱下放在一侧,拿来了椅子一步踩了上去,踮着脚尖取药。
北燃看他摇摇晃晃,上前要去帮忙,顾寒尘拦下了他。
“王爷!”
“嘘!”
顾寒尘站在门口看着白萋,太医院的太医不是那些官场上溜须拍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