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高滕把烟按在一块青瓜皮上然后丢进了垃圾桶,“唐然你要点脸吗?我这才是第三根!”
唐哩往沙发里一躺用下巴冲着唐然扬了扬:“去把厨房的油烟机打开,太呛了,我要得肺癌了。”
眼镜凑过来给唐哩递了一块青瓜:“哩姐,可甜了,我妈拿来的。”
“谢谢。”唐哩接过瓜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口齿不清地说,“是真甜,阿姨自己种的吗?”
眼镜笑着:“嗯,我拿了很多来,一会儿你带走点呗。”
前阵子眼镜妈妈在这边医院重新检查了一遍,情况似乎很乐观,手术的前几个人也帮他凑齐了,少了桩心事眼镜脸色也跟着红润了不少。
“必须带走!我多拿几个走,帮我谢谢阿姨。”唐哩把瓜皮丢进垃圾桶里,也笑着说。
“啧,带回去给你的余队吃吗?”高滕玩着打火机翻着白眼说。
“要你管!”唐哩得意地一扬下巴,“哎你们几个订好吃什么了么?要不我来露一手?”
从厨房回来的唐然听到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不要啊!姐!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高滕直接起身:“打扰了,你们玩着我先走了!”
小楠和眼镜捧腹大笑,他们毕业那会儿唐哩给他们煮过一次方便面,把锅都煮漏了。
唐哩不满地拍着沙发:“我跟你们说啊,不吃后悔!我这几天除了画稿,一直在刘老板那儿当学徒来着。”
唐然坐到唐哩旁边惊讶地问:“哪个刘老板?刘老三爆腰花家的刘老板?”
“是!的!”唐哩非常得意,“要不要试试?”
“哩姐,这是什么情况?不想当厨子的画家不是好歌手?”小楠一脸懵逼地问。
高滕扬了下眉:“这有了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上做菜了?”
不等唐哩回答,他凑过来揪起唐哩一撮头发:“哩姐,你这是被火燎的吗?是不是啊?我瞅着挺像的。”
“你他妈…”唐哩呼了口气,用尽可能平和的态度,温和地问,“你是不是,找死呢?”
这顿饭到底是唐哩做的,一群人都准备好随时逃跑了,意外地发现厨房里传出来的味道还可以。
从那天晚上之后余亦燎就紧急出差查案子去了,一直都没回来,但唐哩越是回忆余亦燎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这是什么样的爸妈啊?
当妈的有好的东西都不给儿子碰,非得给老公留着?
每天准备的菜都是老公爱吃的但你老公也他妈的没回来,就不能做点儿子爱吃的吗?
当爸的几年都不回一次家回来也不怎么跟儿子说话?
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爱的方式,但唐哩还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穿越回去问问,你们这么帅气又迷人的儿子你们就不能好好宠一下吗!
妈的,你们不宠,我来宠!
于是她就跑去刘老三爆腰花苦苦哀求,刘老板冒着被唐哩炸掉厨房的风险开始教她做简单的凉菜和炒菜,学了一周下来,成果还不错。
反正唐然和高滕两个事儿逼都没挑出什么毛病。
唐哩憧憬着余亦燎什么时候回来,准备给他露一手,正好一雪自己把粥煮糊了的前耻。
她端着一盘子青瓜坐在阳台晒太阳,喝得差不多了的唐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唐哩递给他一块青瓜,用眼睛瞥了他一眼:“有话说啊?”
“嗯。”唐然突然捏着瓜严肃地看着她。
唐哩笑了:“你要是要说事儿你把瓜先还我吧,这不符合你严肃的气质!”
唐然也跟着笑了,咬了一口青瓜:“靠这瓜真甜,哎不是,姐,你对那个余亦燎了解么你就这么上赶着往上凑?”
“一般吧,不是特别了解。”唐哩想到了家里那几颗种在可乐罐里的绿植,她笑了笑,“谁还没有点秘密了。”
“秘密谁都有,我就是觉得,你要是认真的怎么也得多考察考察,他这个职业是高危职业啊,而且这位余队,看他的眼神可不是像个没故事的人,跟眼镜和小楠那种傻白甜完全就不一样。”唐然说。
“嗯,是不一样,这才刚开始你就担心了?”唐哩转过头笑着看了他一眼。
唐然幽幽叹气:“能不担心么,姐,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唐哩拍了拍唐然的肩膀:“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放心吧,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