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个多小时,到后来唐哩都有点困了,小声地哼着歌又翻了会儿手机给自己提神,余亦燎停车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唐哩愣了愣,小心地问:“咱们这是,要露营?”
余亦燎没说话,先一步下车了,没走几步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唐哩有点急,这大晚上的,外面一片漆黑,风声水声的,就是没有人声。多吓人啊,她也跟着下了车,站在车灯前的一片光亮里喊了一声:“余亦燎!”
回应她是突然亮起来的一艘白色游艇,唐哩这才看清,原来不远处漆黑的地方竟然是水面。
余亦燎站在游艇上用手撑着围栏,笑着说:“唐哩,来。”
唐哩顿了一下,然后扬起笑脸冲他跑了过去。
她从来没想过余亦燎会是个浪漫的人,也从来没想过他说的约她会是精心准备过的,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准备的这些。
这个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淡漠的男人,还有他指着她脸上的面膜问她是什么的直男思维,却为她准备了一条游艇。
唐哩跑上去的时候余亦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带她到游艇里面的餐桌前:“简单吃点,我带你去看更美的。”
余亦燎说的天堂,真的是天堂一样。
天空上挂着跟她画里一样璀璨的群星,她甚至能看清北斗七星像个勺子一样的排布,余亦燎把游艇里的灯关了,只点了两只蜡烛,于是星星和月亮就更亮了。
唐哩趴在围栏上笑着:“真美,我该把它画到画里去。”
余亦燎问:“冷吗?”
唐哩摇了摇头:“不冷。”
余亦燎不知道从哪拿出两瓶红酒,两人坐在甲板上看星星看月亮再喝酒,也聊天,但唐哩不太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今天太开心了。
可能是说了些自己的糗事吧,不然余亦燎为什么总是在笑呢?
唐哩已经开始不用醒酒器倒酒了,拿着一瓶红酒对瓶喝着,像个豪迈的酒鬼,仰头喝两口,然后拎着酒瓶抹抹嘴继续聊天。
“我以前,初中的时候,总去贴手机膜的地方看一个男人,那人长得其实不算好看,但眼角有颗痣,我就觉得看着挺高兴的,那时候我还以为那种高兴就是喜欢呢。”
“高中时候我在图书馆遇到过一个人,长什么样我现在都忘了,当时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心动,每周末都往图书馆跑,妈的,再也没遇到过,成绩倒是提升了不少。”
“哦,大学,我就开始追星了,就孟启译,追着追着就没意思了。”
“反正我,从来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从来都没有。”
唐哩身旁有三个空了的红酒瓶,她大概是喝多了,不停地说着,说举起手里的酒瓶冲余亦燎扬了一下,仰起头又咕咚了两口。
她仰头的时候,白皙秀颀的天鹅颈连着锁骨,线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能是喝得有点猛,一串红酒从嘴边溢出来,顺着脖子流淌下来。
余亦燎的眸色深了一瞬,克制地偏开头看了眼天空上的满月。
偏偏唐哩还不收敛,放下酒瓶摸了摸嘴边的红酒渍,拄着甲板往余亦燎身边爬了两步,扬起小脸歪着头问:“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余亦燎回过头,小姑娘亮晶晶的杏眼里一片朦胧,比月亮更美。
他揉了揉唐哩的脑袋:“坐好了。”
唐哩没动,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抬起头来,拉着余亦燎的胳膊认真地问:“这么多喜欢,应该就是爱了吧?”
她身上的香水和酒香混合着,余亦燎突然想起她在浴室里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唱“make love with me”的那个瞬间。
他伸手刮了一下唐哩的鼻子,看着她光洁白皙的后背轻轻叹气:“这可是你先点火的,小姑娘。”
说着揽过唐哩的腰,用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唐哩似乎是懵了一瞬间,在他放开手要退开的时候反而抱着他又主动吻了余亦燎一下。
这是个漫长的热情的难舍难分的吻,最后还是余亦燎叫了暂停,唐哩早就没了力气,软塌塌地趴在他身上,他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唐哩。”余亦燎温声叫她。
“嗯?”唐哩像是慵懒的小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余亦燎说:“先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