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苑与四姑娘南秀秀,刚刚说话的便是南苑苑。
呃……这个南秀秀!
国公府向来与南安王府走得勤,周怀谨与南安王关系甚好,所以南苑苑与南秀秀也来了不足为奇,只是这南秀秀?
她可是萧青那个王八蛋的小情人儿啊!
见娇不能肯定,这南秀秀知不知道,她利用她挑起萧青与齐恒磊之间矛盾的这件事情。
“铺子里新出的料子,因是新布种,说是垂质好,我寻思着也不知这上身效果怎样?所以先赶做了两身,先试试看!自家铺子里的东西,自己总要先试过才知道!”
见娇笑道,目光从南秀秀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南苑苑身上。见着南秀秀脸色黑如锅盖儿,见娇心底便有数了。
“难道花记绸布庄是你家的产业?”与南秀秀的臭脸不同,南苑苑是一脸的意外与惊喜。
见娇明了,怕是南秀秀与萧青的私情她府里人还不知情。
“一个登不了台面的卖布的,三姐你看看你这样子,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南秀秀鄙夷道。
“你知道什么!”南苑苑轻嗤她一句,又热情地牵过见娇的手,“昨儿两淮盐御史丁大人来府里看我父亲,就带了好几卷布匹来,母亲见着料子滑爽柔软,喜欢得不得了!”
“没见识!”南秀秀鼻腔里轻哼一声。
南苑苑并不将她的不屑放在心上,只继续对见娇道:“我看夫人身上的料子更比丁大人带的还好些!”
见娇这才想起周守慎为啥催她用新料子做新衣来,心中微微一乐,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借着聚会,不动声色将自家布料推广出去,果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你若是喜欢,明儿我叫人给你送两匹去!”见娇大方道,先得了她们的喜欢,还愁以后她们不来自家铺子买吗?
“真的?”南苑苑喜出望外。
“是了,今儿不得闲,明儿得空了,我再给我铺子里的掌柜打声招呼,往后但凡你来我们花记,我们定给你便宜些!”
“好!”南苑苑喜形于色,花记绸布在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牌子。
“我们堂堂王府,怎么会缺你这点儿便宜,笑话!”
南秀秀抬手扯过手边光秃秃的树枝儿,树枝儿摇曳,一根尖尖地枝头从见娇脸颊上划过,见娇轻“嘶”一声,立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南苑苑转身推了一把南秀秀。
见娇用手摸了摸痛处,只觉脸颊上被划拉了一条长印子,所幸没有流血。
“树枝不长眼!”南秀秀一脸无辜。
“是了,是我不小心了!”见娇微微一笑,坦然地看向南秀秀。
“假模假样!”南秀秀狠狠地瞪见娇一眼,鼻腔哼哼道:“做生意的女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见娇抿嘴一笑,“秀秀姑娘秀外慧中,是好东西,我们知道!”
“我不是个东西!”南秀秀突口而出。
梅夫人与苏阮阮捂嘴偷笑,南苑苑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脸上尴尬无比,忙去拉南秀秀的胳膊。
南秀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弯腰抓过地上的泥巴就往见娇身上扔,“你竟然敢戏弄我,我打死你个刁钻货!”
“秀秀姑娘,你不能这样子胡搅蛮缠,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又怪到见娇头上来了!”
梅夫人是个直性子,立马挡到见娇面前。南秀秀见一次不中,又抓过一把泥土,胡乱扔向见娇,苏阮阮避让不及,被无辜中了一身的泥。
“够了!”南苑苑气到脸色发白,一把拽过南秀秀,“丢人现眼!仔细我回去告诉母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胳膊肘是往哪里拐的啊!”南秀秀被南苑苑拽住了手,气得直大吼大叫。
“住口!”南苑苑瞥南秀秀一眼,又忙对见娇赔礼道歉。
“夫人,苏州织造局的东西我见过,不一定有您身上的这个好,说不定哪天夫人家的料子成了贡品,我们想求还求不到了!今儿多谢夫人美意,我妹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
南苑苑说罢,直接拽着南秀秀就走。
“我不走!”南秀秀挣扎着想要去推开南苑苑。
“你丢不丢人啊!”南秀秀一掌扇到她脸上,二人扭打着走远了。
苏州织造局?见娇微微愣神,这可是花独鹤心中的痛啊!
内务府郎官熊士郎因为想独霸花家染坊,花独鹤心中不服,一气之下关了染坊,并放出话来要是他敢强取豪夺,他就带着祖传的染料方子自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花家是苏州首富,花独鹤在苏州布商中声望极高,熊士郎怕惹出事情来明面上是放了花独鹤,可是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没有断过,处处打压。
将自家料子做成贡品,掌管苏州织造局好好干一番事业,一直是花独鹤的愿望。大好愿景落空,变成了花独鹤心中的痛!
见娇从消颓中回神,爽朗大笑,愧疚地对梅夫人和苏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