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肩头,又向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萧都督威武,我心慕已久,但这会儿不适宜,别让人以为你有断袖之癖!”
欲擒故纵,打一掌,给一枣,在眼前,求不得,见娇想对付萧青这样的人就得如此!
她的便宜,只有周守慎能吃!这是她的原则!
想到这里,见娇又瞟了眼仍有着暗戳戳醋味的周守慎,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半分停留都没有给他!
见娇想,让他多吃点醋,说不定他就行了呢!她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他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件事情呢!
吃醋,让他重振雄风!见娇觉着,这个主意棒极了!她已经无心恋战,只迫不及待想找周守慎验收成果了!
春日慵懒的午后,猫咪在屋顶打着哈欠,晒着太阳。
长生被左右两个美人儿拥着,湿了衣衫。
前一刻还在惦记着见娇的萧青,顷刻间就被花魅楼的美人儿放倒在了隔壁。
隔着一堵墙,男人冲锋陷阵,女人摇旗呐喊,活色生香!
齐恒磊大着舌头,仍在搂着周守慎喝酒,见娇自斟自酌,眯眼听着楼下咿咿呀呀的弹唱。
隔壁说书楼里,说书先生正在讲着淮阴侯十面埋伏,形如天网,大败楚军!
*
翌日,放榜,周守慎中会元,榜单前人山人海。
南山书院众学子铁青着脸,梅老颤颤巍巍气到手抖,脖子一歪,倒了下去,众学子大惊。再隔一日,京中传言,梅老病危,朝不保夕。
梅老德高望重,又在城外连续施粥一月,更是得到了京中所有平民百姓的爱戴,他这一倒,又是在揭榜当日倒下去的,顿时在读书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放榜第三日,榜单前有人揭了榜,提着榜单在宫外大敲登闻鼓。
高呼春闱有失公允,萧青利用考试,大搜钱财,名额内定,买官卖官,一团混乱。清贫考生没了出路,朝中官场腐败,官官相护,结党营私,圣上蒙蔽视听,听信小人,使得人心尽失。
宫门外,来来往往行人众多,此言一出,闻者纷纷咋舌。
萧青闻言,提剑就要来抓人,敲鼓之人眼见他气势汹汹出现,抬脚就往宫墙上撞去,留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纵是骄横如萧青,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却硬着头皮想要以暴制暴,将敲鼓者的尸身挂于登闻鼓一边,却引来了更大的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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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园内。
周守慎站在窗户前,抬头看蔚蓝蓝一片的天空。天气晴好,日光灿烂。
见娇从里屋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沐浴在潋滟晴光下的自家夫君,莫名心头一颤。
周守慎极少在白天这样光明正大的站着,今儿这样反常让见娇很是紧张了起来。她隐隐的感觉到不安,静安王与他布棋布了十几年,现在是不是准备收线了?
见娇心慌,这样笔挺立着的自家夫君如即将出发征战的大将军,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将军出发,成败未知。她欢喜,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
“娇娇!”周守慎听到身后人的动静,微笑转身。
见娇心头一酸,双手从他腰间穿过,紧紧地投入了他的怀抱。他的胸膛结实有力,这样的稳妥可靠,与初见时一天一地。
“还在吃醋吗?”见娇问,想要将心底的不安抹去。
周守慎哑然失笑,双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点了点头。
见娇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在他心口转来转去画着圈圈,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周守慎问。
“没有!”见娇矢口否认。
“真的?”周守慎想,信她的话才怪!他的小娇妻啊,最会口是心非了!
“真的!”见娇点头肯定。
“刑部刑具五花八门,种类众多,夹棍、拶指、枷、板、镣、锁,各式各样。而设置这些刑具的目的都无外乎一个,就是让人招供!”周守慎带了点儿坏笑道。
见娇听得毛骨悚然,她知道他这是在有意吓唬她,于是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怕呢?你又不是刑部的人,你才拿不到那些刑具呢!”
“是吗?”
周守慎略提高了些声音,见娇的“是”字还没能说出口,唇舌已然被堵住了逃路。
“啪!”一声,窗户合上,屋内稍稍暗了下来。
廊下鹦鹉惊得从木杆上掉下来,口里用滑稽的语调喊着:“臊得慌!羞羞!”
是羞羞!
见娇想,周守慎这醋是真的喝足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胃口大开!不顾“吃相”!
可不是,这人此刻的“吃相”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
嘴皮子打架,她凄惨落败,红唇上胭脂被吃个一干二净,底子还惨受重伤,被磕红了好几处。
他横冲直撞,她节节败退,险些岔气。
他狂风暴雨一扫而过,她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幽幽转转间清醒空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