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女生脸皮薄，已经麻烦他一晚上，哪里还好意思再吃个早饭，赶紧道完别，匆匆走了。
清晨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空气有些冷。出了小区，两人被冻得一个激灵，人瞬间就清醒不少。
简梨后知后觉的更不好意思：“学姐，因为我，你们都没能好好相处……我觉得你男朋友刚刚好像不大高兴。”
连早安吻，送别吻都不好给。
林书：“……”
你脑补多了。
她并不想回答这个“男朋友”的问题，甚至不想认这个男朋友，可不认，简梨肯定又会追问她男朋友是谁，并对昨晚一夜表示更大不安。
“他平时就那副样子，没有不高兴。”林书说着，随口转移话题，“你昨晚怎么会跟沈迟在一起？”
“他啊……我昨晚在附近买东西，看到他想好喝醉了，然后被一群看着像混混的人拦住了，不大放心，就偷偷跟了过去……”
林书回忆了下，她张开双手挡在沈迟面前的样子，这样一个女孩沈迟就是颗石头也该有些触动了，感情线应该会有些进展。
“但是我感觉我会被他灭口。”简梨很丧气，“他那么排斥我，明显就是因为我看到他狼狈的一面啊！”
“……”林书一噎。
“而且你男朋友昨晚那么帅气的收割全场，在强烈的对比下，他肯定更无地自容。所以我决定以后看见他就绕道走，免得刺激到他。”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林书觉得这对男女主的感情线有点让人秃头。她面无表情的在脑海里唤了几声系统，系统装死。
她只能昧着良心：“沈迟那个人只是有点别扭，就是推开你一次，其实是希望你再靠近一次，他比较没有安全感。他肯定不讨厌你，不然不会让我们住他家的。”
“我们能住他家，难道不是因为你男朋友吗？”简梨表示怀疑。
“但他可以发表反对意见的。”林书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其实外冷内热，你不要被他吓到，慢慢靠近他之后，会发现他其实比大多数男生都柔软。”
“那他还挺可怜的。”简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书顺阶而上：“是啊，学校把他传得跟什么似的，都不敢靠近他。你们好不容易靠近了一点，要是再因为害怕也疏远他，他只会更冷硬更孤单。”
是吗？
为什么说的好像她对沈迟很重要的样子？可她真的要冷漠的去对待一个其实很缺爱的同学吗？简梨懵了两秒，顺利被带歪，“那我以后还是跟他打个招呼好了。”
林书看她一眼，想起她补的那些，果然只有这样像阳光一样温暖的女孩才能拯救暴戾阴暗的男主。
*
两人在外边吃了碗面，浑身热乎过来，才慢悠悠的晃去校门。
经过昨晚一场乱仗，林书觉得她和简梨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点。就是那种可以把她划到真正的朋友里，有耐心听她说很多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的话题，而不觉得烦。
没有心机，没有任何目的，不求在对方身上得到什么，简梨的世界好像没有阴暗面。
林书觉得跟她相处起来很自在。
一路上，大多都是简梨在说话，到校门口时，太阳已经大片的照下来。因为是周末，人不多，环卫阿姨在扫大门两侧景观带的落叶。
林书听着简梨说马上要举行的迎新晚会，到时候她也有节目，问她去不去看，她随意的嗯了声，目光在校门左侧的林荫下，顿住了。
她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车。
就是她看过去的同时，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然后走出一个眼熟的人，黑色皮鞋，一身高定西装。
林书的好心情忽然就散了。
甚至想着装作没看到，赶紧走来，可是对方不给她机会，叫她名字：“林书。”
“学姐，找你的呀？”简梨也听到了，注意到林书脸色不太好，十分有眼色的指指学校，“我先进去了？”
林书点点头。
简梨小跑着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林书看着走近的顾珩，语气不自觉的没了温度：“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珩不答，反问她：“请我在你们食堂吃早餐？”
他语调平平，却带着一股惯有的、久居高位不容反驳的力度，林书忽然就很烦，明明她都已经按他们所期望的尽量走远，走出他们的生活，为什么他还要凑上来。
顾珩看着她抿起的唇角，对于她明显表示出的不欢迎并未恼怒，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当面谈。”
林书目光不愿落在他身上，一语不发的转身往学校走。
周末吃早饭的人不多，时间也还早，食堂坐着零散几个人。林书把他带过去，也没问他想吃什么，自顾自的用校园卡刷了一碗粥，两屉小笼包给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吃惯了精细食物的顾珩倒没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