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轻快:“我们要创办的可是传媒公司,这么大方地支持我们,就不怕以后云起抢了夏娱的风头?”
顾怀莞尔,同她击掌:“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晚上顾怀做东,请他们在凌氏旗下的一家酒店就餐。吃到一半,顾怀示意贴身保镖,推他去洗手间。刚一出来,便听到保镖向旁边问好:“唐女士。”
顾怀才知道,任乔来了。任乔问他:“单独聊聊?”顾怀吩咐保镖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任乔推起轮椅,边走边聊:“最近过得怎么样?”
顾怀报喜不报忧:“你应该都听说了吧?我是现在的京圈新贵,媒体眼里的大红人,他们恨不得把我每天吃喝拉撒都报道一遍。我目前负责凌氏在春申城的所有业务,我接手凌氏以后,不过短短数月,凌氏市值的增长比过去十年加在一起还要多。”提起媒体,他语带自嘲。
这些任乔都知道,毕竟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位商界新秀,“兆伦实业,我以为你会做得更绝。”
在书里,顾怀向外吞并,第一个就拿兆伦实业开刀,逼得兆伦董事长跳楼自杀,就连普通员工也不给活路。那时兆伦实业大厦前的广场,因为跳楼的人太多,被鲜血染得通红。
任乔所看到的现实,却并非如此。顾怀的手段拿捏地恰到好处,兆伦实业的董事长自愿被凌氏收购,员工也得到很好的安抚,几乎没有产生人事变动。
和书里那只魔鬼相比,眼前的顾怀简直可以说是菩萨心肠了。
恰好来了一部电梯,电梯门打开后,人声混杂。他们逆着人流,为了躲避人流,任乔暂时站在顾怀的左侧,顾怀却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任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顾怀从前听力敏锐,从不受周围人声影响,嗅觉也很厉害,向来能精确地捕捉到她的位置。可现在,她和顾怀的距离还不到半米,为什么顾怀听不到她说话,不知道她的方位?
又一部电梯来了,人流涌出,声音嘈杂。任乔握住顾怀的手,探他的脉象。顾怀不知道是她,本能地想要甩开。任乔半趴在他身上,靠近他的左耳边,朱唇轻启:“是我。”
两人距离太近了,她说话时的热气,熏在顾怀的耳垂上。他只要微微偏头,耳垂就能碰到她柔软的双唇。时隔数月,再一次闻到那份独属于她的幽香,他甚至有一股落泪的冲动。得益于他与生俱来的不动声色,他的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几乎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这波人群过去,任乔推他走到僻静处,神色担忧:“你的身体状态很差。”如果送顾怀去体检,各项健康指数一定奇低无比,她甚至觉得,他虚弱到会被阳光晒化。
顾怀关心地是另一个问题:“你刚才和我说了什么?”说话时,虚咳了几声。得到任乔的答复后,他笑着说:“我也以为我会做得更绝,但我怕让你失望。”
他话里的深意,吓得任乔连忙表态:“顾怀,我年纪比你大得多,只当你是弟弟。”加上前世,她已经三十五岁,在水蓝星,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假如年轻时候叛逆点,孩子都有顾怀这么大了。
顾怀扑哧一笑:“你想哪儿去了?你教我画画,就是我的师父,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想让师父失望啊。”
任乔一张芙蓉面羞得通红,双手尴尬地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成名后收到疯狂粉丝表白太多,她都被他们同化了,下意识地以为顾怀喜欢她。
任乔双手轻拍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对自己说:“看清楚啊,这可是被称为活阎王的顾怀,大展宏图书里,他心系事业,儿女情长什么的,跟他才没关系呢!”
“能不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任乔弱弱地说。
顾怀认真地点头:“快点回去吧,菜要凉的。”
回去的路上,任乔胡乱找着话题,掩饰刚才的尴尬。顾怀漫应着,心里却在自问,如果刚才他承认了呢?亲口告诉她,他喜欢她,不在意两个人的年龄差,愿意等她的回复,哪怕等上一生也无妨。
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是否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还是说,年龄差只是她拒绝他的借口。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知道。他是一个懦夫,在她拒绝他、完完全全把他推开之前,率先一步投降,用师徒的借口遮掩过去。他凭什么喜欢她呢?他是个瞎子,是个瘸子,就连凌氏,也是他用阴谋诡计得到的,本不该属于他,真实的他一无所有。
事实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