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遗作,然而未曾公布出来便受到了周昭国探子的刺杀,自此身亡。
谁都知道雁溪先生乃是闲云野鹤,孤身一人,当年深感塞北战事苦楚,便前去相助,死后除了座衣冠冢,再无其他。
而雁溪先生在生前又极受到褚大将军的重用,待逝去后,遗物很可能流落到了将军府上,从而被褚寻真占为己有,说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无他,只因为这几件东西的相似度太多。
望远镜,是由木筒和两面凹凸的玻璃制成,听说这玻璃还是由瓘玉的方子改造而来,似是也与雁溪先生有关。
现在却于将军府名下的工坊里售卖。
潜望镜也是如此。
至于如今的木筒成像镜,不管是材质还是景物成像的原理,似乎都与另外两个有异曲同工之妙,里面薄薄的镜屏,与其说是瓘玉,倒不如说更像是玻璃。
谣言传的有理有据,很是让人信服。
但也有闲言道,说是这东西确实是褚寻真研究出来的没错,只不过借鉴了雁溪先生的成果。
毕竟,一个只是新奇的玩物,另外两个却是于战事上有功,两者不能相比。
两种谣言甚嚣尘上。
一个,可以坏了褚寻真的名声。
另外一个,也能让不少的武将对于褚寻真的做法感到反感,毕竟当时,雁溪先生很受武将们的尊重。
有了参照后,新奇不再新奇,从雁溪先生那里拿来的东西倒借鉴成了玩物。
不管证实了哪一个,对褚寻真而言都是不利的。
萧府。
“小姐,事情已经传了许久,褚寻真也该出来发声了吧。”婢女低声道。
若再不出来声明,便是证明心虚,可若是出来声明,她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研究出来的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借鉴了雁溪先生的遗作。
不管事情的真假,萧素兰将木筒成像镜与雁溪先生制作出来的两样东西扯上干系,就注定褚寻真脱不了身。
萧素兰放下茶盏,表情有些微妙,“你说,有没有可能……潜望镜与望远镜是由褚寻真制作出来的?”
婢女一脸的震惊道:“小姐,这不可能吧,明明是雁溪先生……而且,当年雁溪先生被刺杀身亡后,有许多人瞧见了他的尸体。”
再者,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当年的褚寻真更是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萧素兰也认为不可能,但心中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也许是褚寻真给她的挫败感太多……她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褚寻真有可能是雁溪先生的想法。
尽管这想法叫人难以置信。
她摇摇头道:“就算真的是又如何,陛下已经为雁溪先生追封,她若是,那便罪犯欺君,不可轻罚,况且……”
况且,当年周昭国因此而死的王子乃是周昭太后最喜爱的孙子,周昭太后如今把持周昭国的朝政,能够刺杀雁溪先生一次,就能够成功的刺杀第二次。
…………
褚寻真当然也听到了谣言,暂且不管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褚藩良知道后,气得直拍桌子,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瞎传,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褚空宁道:“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还怎么处理?直接让珍珠儿承认她就是雁溪不就得了。”
褚藩良叹气的坐下,“如今是在京城里,不像是在塞北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的,危险遍布。”
当初塞北连年征战,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有多少次危机四伏,其下暗哨密布,稍不留心,便会损及一场战役。
尤其是暗地里,你并不知道谁才是别国留下的暗棋探子,不小心注意,便会损身殒命。
当年,褚寻真制作出来潜望镜与望远镜,之后又改善□□、车|弩等,叫其威力大增。
褚藩良当时便下令,对外隐瞒住褚寻真的身份,让她取了个不存在的名字,备了个不存在的身份。
事实证明,这番决定无比的正确,谁也没有料到,周昭国竟然宁愿舍弃一枚埋在塞北的棋子,将其暴|露出来,也要杀了雁溪先生。
幸好此前,褚空宁察觉到漏洞,叫一名死士长期充当雁溪先生这个假身份,不然褚寻真的存在一旦遭到泄露,被刺杀的人便是……
他们没有想到这步暗棋竟然能够刺杀成功,谁又知晓暗地里还有多少深埋着的棋子,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暴|露出褚寻真的身份来。
而那时,正值周昭国的疯狂反扑,最后一搏,褚藩良不敢冒险,便索性隐瞒下来,叫雁溪先生死得不能再死。
却没有想到,战事结束前,盛佑帝竟然追封了雁溪先生。
如今,若要褚寻真承认她就是雁溪,除了要面对周昭国可能的威胁,还要面对盛佑帝的恼怒。
这件事情,往深了说是罪犯欺君,往浅了说,却是情有可原。
然而,回到京城两年之久,褚藩良都未曾向陛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