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舒服。”
墨清嫣抿了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良久才找回声音,勉强笑道:“阿秋,我本来也是想给你的,只是方才忘记了,听你们提起方才忽然想到带了批把膏过来,你可别介意呀。”
叶落秋自是不会戳破她,只笑道:“三姑娘一片好心,阿秋怎会介意。”
回去的时候,一路沉默。墨清婉到底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半道上将墨清嫣拉到人迹罕至的角落,偷偷问她:“三姐,你是不是喜欢肖公子?”
隐忍许久,因为这句话,墨清嫣忽地红了眼眶。她的这副模样,答案不言而喻。
墨清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她的神情,又住了口。
墨清嫣的手指绞着衣衫,抿了下樱唇,倔倔地问:“不行吗?”
“三姐,不是行不行的问题,”墨清婉脱口而出,“肖公子和阿秋明显就是一对啊。你这样——”墨清婉难以启齿,弱弱地嘀咕道,“不是自讨难堪嘛……”
墨清婉这话仿佛青天白日打下一道雷,惹毛了墨清嫣。她忽然拔高声音怒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自找难堪了?若是阿秋真是肖公子心悦之人,肖公子怎的还会说阿秋是她的表妹?!”
墨清婉大惊,捂她的嘴,“三姐,你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你喜欢肖公子吗!”
墨清嫣被她捂着嘴,终是冷静下来。回想起肖湛在面对自己与叶落秋时的差别,情绪“哗”地一下跌落谷底。
肖湛和叶落秋的相处,哪里只是表哥表妹这么简单。
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妄想说服墨清婉。
墨清嫣垂下头,像打了霜的茄子,恹恹儿的:“我试探过阿秋,她根本就是个乡野丫头。没读过什么书,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精通。这样的人,肖公子为何要喜欢她,她又怎么配得上堂堂定北王。”
话到最后,带了几分不屑。
墨清婉一时语塞,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墨清嫣,忽然明白过来为何最近几天墨清嫣一直拉着自己往青竹苑跑。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肖湛。
往后几天,墨家姊妹鲜少再来青竹苑,叶落秋乐得清闲。经过上次的事,饶是她再笨,也多少看出墨清嫣对肖湛有意思。
怪不得她总对自己抱有莫名的敌意。
五月初六要行册封仪式,后面几日宫里的人来了好几波,有为肖湛量体裁衣的,也有教礼仪规矩的小太监。顾昶在面子上做足了功夫,赏赐给肖湛一大堆看上去稀奇古怪地奇珍异宝。
一路行来,直将墨府上下看呆了去。
肖湛倒是没有多少表情,毕恭毕敬的跪地谢恩。领头太监出门前,肖湛命陈华偷偷给他塞了一锭黄金,道:“此番有劳公公了。”
那领头太监显然是做惯了这事的,手下不动神色地将黄金揣进怀内,面上露出一抹灿烂地笑,吊着嗓子尖声道:“小王爷言重了,能替小王爷办事儿是奴才的荣幸。以后若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您尽量开口,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落秋在旁听他阴阳怪气地语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肖湛只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那肖湛便先在此谢过公公。”
领头太监一听,不甚赞同地“唉”了一声,凑到肖湛耳边,低声提醒:“小王爷,以后得改称呼了,您可是方家的后人啊,怎的还称自己为肖呢。”
肖湛勾了下唇角,“多谢公公提醒,是我糊涂了。”
领头太监见这位相貌堂堂地定北王态度恳挚,又懂规矩,心里不胜欢喜。他算是宫里的老人,见闻多,有关当年之事略有耳闻,对肖湛多多少少抱着点同情心。见状便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用只有肖湛听得见的声音道:“陛下不喜欢锋芒尽现之人。”
是在告诫他,虽然陛下如今重视他怜惜他,但他得知进退明得失,切莫不可因此舐糠及米、得寸进尺。
肖湛正了色,拱手作揖道:“多谢公公!”
领头太监满意,领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青竹苑。
宫里的人走了没多久,墨言书便来了。彼时,叶落秋正对着那一大堆奇珍异玩发愁,不知该如何处置。肖湛从一堆御赐之物中,挑出一支金莲花宝顶簪,拿在手中细细瞧了瞧,趁着叶落秋不注意,将顶簪插到她的发髻上。
叶落秋不设防,下意识地抬手取顶簪,却被肖湛握住了手腕。
肖湛细细打量她发髻上的顶簪,最终将目光落在叶落秋的脸上。叶落秋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脸上犹如烧起一簇火,不待她开口,肖湛笑了声。
叶落秋羞窘难当,“少爷笑什么?!”
说着,要用另一只手去取头上的顶簪,嘟囔道:“这是陛下赐给少爷的东西,阿秋不敢拿。”
没有得逞,另一只手也被肖湛宽厚的手掌攥住,他缓缓道:“我的东西便是你的东西,有甚么敢不敢的。”
话毕,他松了叶落秋的手,转而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与他的落到一处。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叶落秋心跳如鼓,耳膜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