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样看上去有些可怜,段鹤安竟觉得有丝好笑,将她立稳了身子,“孤说是吧,小心摔到。”
苏禾揉着鼻子看草地上纸鸢,她神色有些低落了。
段鹤安顿了会,揽着她走到那块绊到的石头边,金丝鞋履将那石头踩一脚,“打它好不好,敢欺负阿禾。”
苏禾见此,噗地一下笑出声来,再有低落也一扫而去,“殿下是个幼稚鬼。”
段鹤安挑挑眉稍,诧异道:“哦?是吗。”
他墨色长发落在身前,眉目温柔。
心间轻颤,苏禾笑颜敛下,细语道:“最幼稚了。”
踮起脚尖,她抬手勾住段鹤安的脖子,把他拉俯下身来,凑近容颜,细细打量他的神色。
段鹤安唇角缓缓勾起,她覆上来柔软地亲一下,便低首退回来。
苏禾轻轻松开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侧过身子走去将纸鸢捡回来。
清风徐来,花香浮动,正是山野烂漫处,那碧色身影步伐轻盈。
段鹤安指尖抚了下唇,提步跟上。
好像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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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苏禾行到草地上将那花色纸鸢拾起来,瞧见翼上被风撕破,懊恼地垂下手,这下可飞不了。
她回过身递给太子看,轻轻道:“破掉了。”
段鹤安看着那纸鸢的左翼,还未开口回应,
一旁的刘桂躬身上前来,“殿下,陈侍郎请您前去刑部一趟。”
段鹤安侧身瞧他一眼,“何事?”
刘桂眸子轻睨他身旁的苏禾一眼,尚未回话。
苏禾将纸鸢揽于身后,“既然是公务,殿下便去吧,反正纸鸢也破了飞不起,今日阿禾已经很开心了。”
段鹤安顿了顿,“那先让护卫送阿禾回东宫吧。”
苏禾有些低眉,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才过午后便回去了。
二人便如此回到马车上,徐徐回城而去。
苏禾半倚于软榻,身子随着马车微微晃动,眸子还在望着窗外的景色,那破翼的纸鸢置于一旁。
段鹤安轻揉了额角,陈侍郎突然来人,想必是苏家一事,苏昱初与苏逑正囚于刑部大牢,这几日皆在审讯中。
此事一直都未与苏禾提起,心知她看重这所谓的兄长苏昱初,若得知苏昱初将在秋后斩首,定会对此放不下。
除了他之外,阿禾不可以看重别的男子。
段鹤安心绪难平,眼眸转向苏禾,正呆呆的看着外面,似乎还在恋恋不舍。
他曾想是不是过于管制她,除了东宫哪也不让她去,像是软禁着她的一切。
“阿楸——”苏禾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低首揉揉鼻尖。
段鹤安将她揽过身边来,轻蹙眉道:“怎么了。”
苏禾抬首望向他,“鼻子痒了一下。”
段鹤安默了一下,温和道:“若阿禾还不想回东宫,自己便再去合意轩看看,要学着经营的铺子不是吗。”
苏禾眸色微亮,“可以吗。”
殿下总是怕她着病,一向不让她独自在宫外的。
段鹤安温柔笑了下,“当然,不过要早些回去,孤会派人来接你的。”
苏禾扑进他怀中,“知晓了!”
段鹤安便扣紧她的细腰,在唇角轻吻一下。
马车回到福承坊后,苏禾便留在合意轩,掌柜的将店里的伙计通通唤来挨个的给她认识,什么王杉王司的。
段鹤安也就转而往刑部去,面容冷淡,手指执着额角,淡淡道:“陈侍郎来人所为何事。”
车帘在正驱马的刘桂听见,回道:“苏家父子在狱中昨夜被贼人毒哑了口,十指被砍,正请殿下便去定夺。”
段鹤安眼底滑过一丝诧色,随即沉下来,阖眸思索,这是有人想封口呐。
合意轩中。
苏禾坐在楠木椅上,面前两排店内伙计,他们的简直是比她的名字还随意,就差将叫张三李四什么的了。
王杉王司两者差不多嘛,还有那掌柜的,姓朱名辉飞,乍一听,把苏禾逗乐了,猪会飞?
苏禾吃着荷花酥,瞥到伙计中还有个身形娇小的布衣小男孩,估摸着才十二三岁。
苏禾指了指他,问过后这小孩叫做吴世,家中贫寒,养不他只能卖给店里做苦力。
唉,也是个受苦的,苏禾便道:“今后在店里他便跟着我呗。”
朱掌柜点头依下,这伙计都认识了,便让人全散了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