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背过身子不肯喝,“阿禾没喝醉。”
段鹤安又将她转过来,劝哄道:“你喝没喝醉,跟喝醒酒汤有什么关系?”
苏禾那迷糊的脑子竟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然后被连骗带哄的把醒酒汤喝下。
段鹤安放下碗便让人拿下去,苏禾本是坐在榻上,见他手里空了,便伸手揽住他,瓮声瓮气道:“……阿禾想和林姑娘去开设粥铺…去…去救济难民。”
段鹤安微异地挑起眉稍,顿了片刻才道:“阿禾想去就去吧。”
他眸光轻睨她发上白玉簪,扬唇笑起。
苏禾低首,这救济之事,必定会动到钱财,可她哪有什么钱,唯一的小金库便是过年时太子赏的迎新钱,含糊道:“可阿禾没有钱…”
说话间,二人已是脖颈相抵,段鹤安紧扣着她腰肢,将人欺于榻上。
“孤会让刘桂去处理,阿禾想要什么钱都可。”段鹤安低声道。
她身上带着馨香,还有桂花酿酒味,萦绕在鼻尖,闹得他心绪微动。
苏禾嘿嘿一笑:“……殿下对我真好…”
段鹤安轻唤,“是嘛,那阿禾也对孤好一点?”
苏禾拉耸着眼颌首,这就来困意了,忽察觉到太子轻抚,低声道:“做什么……”
段鹤安停顿下来,盯着她的容颜,苏禾本就醉醺醺的,眼眸里水气弥漫,便趁着酒醉讨了个温顺的吻。
末了,见她还在不知所云,这桂花酿的酒劲竟这般好?段鹤安心仪得紧。
近十来天了,阿禾可怜下他吧。
……
整整一晚,苏禾没得睡个好觉,又被太子反反复复折腾近天亮,本就醉着酒,好在喝了醒酒汤,醒来时,头不见疼,可她浑身上下酸疼,下了床也起不来身。
身子上也红点斑斑,他总是如此,定要在留下痕迹才满意。
直到那太子下朝来,似乎精力还可,苏禾有些来气,她便揉着他气色尚佳的脸,气道:“殿下这般纵.欲过度,肾可还上佳?”
太子一脸正经,接过她的话道:“为了让阿禾有上身孕,孤辛苦一点也无妨。”
是故意听不出她的反讽吧,苏禾心里气不过,便抓起他的手咬下一口。
见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有了一排细小牙印,着实要好看,苏禾心里舒服得许多。
由于卧着榻未能起身,苏禾与林容笙设的粥铺,她都晚到一日,赶到那临时搭上的粥铺时,林容笙已忙活许久了,见苏禾来,她微微一笑。
城门不远的街上,好几批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由于洪水未退,冀州城内无处可去,难民诸多,今年的庄稼是种不成了,只能选择赶往最为富足的京城。
朝中也在做着对应之策,手握巡防营的梁候管理这群难民莫在城中滋事,待冀州灾情抚平,再将百姓引回去。
粥铺设得简单,皆有林家护卫在施发清粥与馒头,林容笙看着苏禾走来,不禁心道果然是病到了,今日的阿禾,行走似乎缓慢许多。
自太子与苏禾表明,他与林容笙只是君臣关系后,苏禾也就看淡许多,只是在纳闷为何是君臣?
二人在粥铺忙活许久,苏禾本身子弱也是许久不干重活,不一会累上了,如今这副身子还真是不经用啊。
林容笙心知苏禾体弱,不敢让她过于辛苦,分发食物这些事,随即便让手下人来做。
苏禾觉得愧疚,若不是因为兄长的一念行错,冀州也不会出如此大的事,让百姓受苦受难。
忽城门告示处,来人张贴皇榜,一时间围堵众多百姓,议论纷纷,显得格外热闹。
“这回京城又有好戏看了。”
“南境女帅招亲,怕是多的是虎斗龙争。”
“……”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引了苏禾的注意,正往那处看去,身旁的林容笙已走出粥铺,苏禾见此连忙跟上。
护卫一声喝令,本拥簇着观望的百姓让出道来,二人走近查看皇榜。
榜上所写,正是御上下令为岳珑将军挑选夫婿,举行比武招亲,胜者方得将军青睐,择日可大婚。
苏禾愣愣看着皇榜,低喃道:“皇上下令给岳将军主持比武招亲啊,陛下很重视岳将军的婚事啊。”
一旁的林容笙眸色冷沉下来,耐着心气,一字一顿道:“岳将军手握重权,皇上自然重视。”
苏禾侧目想看向她,眉目间隐隐不满,转眼间林容笙便上前去将皇榜一把撕下来,收起来一言不发,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苏禾连忙道:“林姑娘你怎么揭皇榜呐。”
林容笙神色自若,尚未回话,她的手臂被一健硕男子抓住,正是礼部尚书之子卢贤。
他道:“这好好的皇榜,众人都还没看,林小姐怎么说揭就揭了,太不把御上放眼里吧。”
林容笙低眸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臂,有些不耐。
卢贤又道:“可是岳将军招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行,我得好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