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
唐风温和地说不要紧,“您直接联系四爷吧。”说完他似乎有些犹豫,又补充了一句,“需要我把联系方式给您吗?”
盛勤还想挣扎:“可以放在在他家吗?”
“文件的话还是当面交接吧。”唐风笑了笑,“其实四爷这个人挺好相处的。”
盛勤顿住,敏感地觉察出了他话语里的不同寻常。
唐风大概也觉得这话说得过界了,清了清嗓子又说:“周末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没有应酬安排,您早一点去吧。”
盛勤只好应下。
她拿到那人的联系方式,深深呼吸两次,才鼓起勇气拨通号码,对方没有接。
她有些犯难。
犹豫片刻,盛勤恭恭敬敬地编写了一条短信说明事由,再询问他何时方便接收文件。
这一次,那边倒是很快回过电话来。
盛勤接起来:“您好。”
沐怀朋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问:“有什么事情?”
盛勤一噎,心想刚才不都说清楚了吗,但她不敢造次,于是老实道:“刚刚袁总临时通知我您需要上次出差的纪要,我现在给您送过来可以吗?”
“行。”他随口说,“你微信是不是这个手机号?我把地址发给你。”
盛勤连忙说是,那边应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没两分钟,微信上传来他的好友请求。
盛勤点击通过,那边发过来一个地址,她公事公办地请人稍等,说自己这会儿马上出发。
点开地图导航,盛勤看了看打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于是立马叫车,软件请她确认地点信息。
盛勤仔细一看,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会所两个字。
她心里有些紧张,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街角人来人往。
会所两个字的含义,似乎不言而喻。
第 32 章
私家车融入这城市的夜晚的车流, 盛勤坐在后座上偏头看向窗外。
路灯粒粒接连晃过眼眸,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面对。
一直躲避的记忆终于侵入心扉,那时房间里空气炙热干燥, 可抵敌不过他滚烫的体温。
他脸上的汗水像是那一晚的大雨, 滴落在心上, 融化种种恐惧。
她的灵魂腾空躲避,不敢感受那种激荡, 可肉|体因他战栗, 仿佛是病入膏肓。
盛勤靠坐在椅子上, 伸手把衣领往外扯了扯, 只觉得感冒症状再次袭来。
她迷茫无措, 想起那杯雪梨汁,想起那盒感冒药。
那过度甘甜的口感, 似乎仍然残留在唇齿之间。
她不知是否女人总被这样的小细节打动。
“您好,已经到了。”司机轻轻靠边停车,回头提醒。
盛勤懵然回神,眸光闪烁看向窗外, 隔着玻璃,入眼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西式建筑。
她低下头,发现文件袋已经被自己捏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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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歌声动人, 酒香迷离。
一桌男人坐着打牌,身后围站着三四个人观战。
刘一鸣问:“你他妈又去哪儿了?”
“忙。”沐怀朋理牌。
刘一鸣嘿了一声,打出一张四筒, 笑得两肩耸动,“你是把我当你外头那些女人了是怎么回事,还忙,忙你大爷啊。”
沐怀朋也笑笑,不置一词。
有人说:“四爷是真的忙吧,最近城南那个项目不是开始审批走流程了吗?”
“什么项目?魏诚那个?”刘一鸣扭头问沐怀朋,“你还在搞呢?”
沐怀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没点,叫了声碰牌,才摇摇头:“玩不动,姓魏的胃口太大。”
那人很诧异,“我一直听说是两家合作。”
沐怀朋反问:“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可能是我听岔了吧。”那人不太确定道。
沐怀朋没放在心上,随手打出一张牌,主动说:“前两天去了趟外地看项目,当地政府做文创园的,基建大部分要重来。”他看向刘一鸣,“你有没有兴趣做?”
刘一鸣摇头:“这种大工程里面水不知道有多深,我一外地佬去凑什么热闹。”
沐怀朋不在意,抽着烟说了句随你。
顿了下,他又改主意:“这样,我叫人送个文件过来你看看再决定。”
刘一鸣以为项目不错,没有拒绝。
沐怀朋打了两个电话,听见那女人声音细腻婉转,心里有些发痒。
挂了电话他加人微信,看见那人头像是一张风景照,点进朋友圈随手拨弄两下,大多都是工作相关,没有太多私人信息更没有自拍照片,看起来颇为无趣。
一桌子人见他面无表情,还以为是在处理公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