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我任何承诺,”阮宁拉上了罗解的衣袖,跟着一巴掌拍开了季明韶的手,“现在突然冒出来想管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罗解怔了半天,他要她负责,她说他没给她承诺,这个暗算他的家伙难道先前负了她,现在又想吃回头草?这可是情敌呀!罗解立刻抽出腰刀,刷一下劈向了季明韶,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纠缠宁姑娘?为什么又暗算我?”
季明韶步法精妙,只随便腾挪了几下,整个人已经蹿出去老远,轻松躲开罗解的刀锋,他本来就看罗解不顺眼,眼下更是恼火,顺手又取出一枚银针弹指射中罗解的手背,熟悉的奇痒立刻袭来,罗解抛下刀,挠着手背乱跳起来。
阮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俩货还有完没完?小破屋本来就挺破,刚刚罗解毒发难受的时候又撞翻了不少家具,要是再来一次,这屋就彻底没法住人了。
她嗖一声抽出软剑,银闪闪的剑尖像吐着信子的灵蛇,笔直地指向季明韶的心口:“没完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季明韶眼睁睁地看着剑尖送到自己胸前,他没有躲,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几乎有些痴了。三魂六魄挤着抢着从身体里钻出来,一个不漏地冲向了对面的少女。她那么美,又那么强,他为她倾倒,向她膜拜,他要匍匐在她脚下,献上自己的全部。
因为有系统的神助攻,阮宁眼下对于软剑使得十分得心应手,她拿捏着分寸,剑锋刺破季明韶最外层的衣服却没有伤到他,带着气说道:“你要是再敢添乱,我就把你的小破针全都戳在你身上!”
季明韶看着她,像魂游天外一样说道:“没事,我能解毒。”
“那我就把你这些瓶瓶罐罐全都砸碎扔了,看你怎么解!”阮宁看着他这副傻样有些想笑,故意吓唬他。
“不用解药也能解。”季明韶轻声说。
这货是傻子吧?阮宁瞪了他一眼:“那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动弹不得,我看你怎么解!”
季明韶闭了闭眼睛,迎着她的剑锋往前走,他抑制不住自己,只想无休止地靠近她,他喃喃地说:“你想绑,那就绑吧。”
阮宁刷一下收回了软剑,她可不想一个失手把病娇弄死了害得任务失败。她冲季明韶抬抬下巴,绷着脸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说:“站着别动,别添乱!”
季明韶果然没再动,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她,思绪万千。真蠢,为什么着急去追究自己被捕的真相呢?假如这些时间都守着他,还有那个蠢汉什么事?他也许早就成亲,长相厮守了!
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眼见季明韶没有再乱动, 阮宁这才拿起桌上的解药过去扶住罗解, 倒出一粒解药开始给他解毒。
半粒药喂进嘴里, 罗解红着脸,带着几分羞惭说道:“宁妹妹, 真是惭愧,每次都让你救我。”
他闹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那个瘦高的男子显然对阮宁很是上心,随便她呼来喝去也不生气,而且他看着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也是那么看她的。
罗解感觉到了危机,暗自决定要捍卫自己的地位。
阮宁手脚麻利地给罗解敷了另一半解药,又用手指在罗解手背上轻轻按压, 帮助药力更快渗透。
趁她低头的空隙,罗解凶巴巴地向季明韶瞪了一眼,跟着又悄悄向阮宁跟前靠近了些, 挑衅般地抬起了下巴。
季明韶心里一阵发堵, 恨不能立刻再给他一下, 但阮宁说过不让他添乱,他也只能强忍着怒气。他看着阮宁认真地给罗解敷药, 心里一阵气闷又一阵庆幸, 幸好刚刚特意射在手背上,这个蠢汉倒没机会借故脱衣服了。
罗解终于从奇痒中解脱出来, 阮宁刚刚放手,他就捡起刀握在手里, 高声向季明韶问道:“你是谁,为何几次三番暗算我?你敢不敢跟我真刀真枪打上几个回合?”
“病书生行走江湖十几年,从没怕过谁。”季明韶傲然说道,“打就打。”
病书生?罗解吃了一惊,那个浑身是毒、心狠手辣的魔头?他怎么会认识阮宁,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罗解立刻护在阮宁身前,急急地说:“妹妹,这是江湖上用毒的大家,有名的魔头,只怕他不怀好意,我拖住他,你快去找阮伯父!”
病书生?阮宁打量了下季明韶,心想这名字倒跟他的气质十分相符,果然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她从罗解身后站了出来,摇摇头说:“没关系,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吧。”
一句话让两个男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