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然?”
许嘉迟颔首:“至少算是个突破点——代博然不是说,代睿想见你么?”
他不提,怀啾差点儿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儿。
她当时以为,代睿是不是打听到姚家还剩她这么颗“独苗”,所以想见她一面表示自己愧疚悔过之意什么的。
现在这些事情糅杂在一起,怀啾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代睿是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才想见她?
这就像阴谋论似的,不往那方面想屁事没有,然而一旦开了个头,接二连三的各种猜想就如火星子落入草地,被风那么一吹,燃起明火,一点一点延伸攀爬出去,往不见边际的远处不断地蔓延。
灭都灭不了。
怀啾最终妥协了。
她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代博然,拨了过去。
响了大约五秒,那边接起,代博然礼貌地同她打招呼:“怀小姐。”
怀啾开门见山:“代医生,上次你说你父亲要见我,不知道现在还方不方便约个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卡着最后的时间来给大家说声小年快乐!!
发小红包?
☆、缠绵
晋江文学城独发
*
不巧的是, 代博然最近不在九滨, 被院里派去宣城学习交流去了, 怀啾和他约了周四。
方云舒的父母已经不在, 她现在算是孤家寡人,怀孕的消息最后还是报到了怀家。
纵是怀岳衡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还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
方云舒情况特殊,本就有精神异常的病症, 现在加上怀孕,只能采取监视居住,送往精神病院,治疗病情的同时给予孕妇一定的看护。
送她离开前,警方在她情绪较稳定、思维较清晰的时候对她又进行了一次询问,这次警方试着向她提起“甄辉”这个名字。
方云舒对这个名字的反应相当剧烈。
和见到怀啾时歇斯底里的模样不同,她对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呈现出一种害怕、恐惧和想要逃跑的模样,嘴巴里说着囫囵不清的话,呜呜地哭。
然后她再一次提出,要见怀啾。
于是怀啾听警方说到这些的时候,一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方云舒这回见到她没再出现上次那样的过激反应, 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垂着头。
短暂安静过后,怀啾率先开了口:“找我有什么事?”
方云舒像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肩膀一抖,抬起头来。
女人脸色苍白憔悴,看着怀啾慢慢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她说着,身体颤抖起来。
怀啾皱眉,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突然,方云舒猛地起身,恐惧地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想的……”
怀啾正要说话,旁边的警察迅速在本子上写了行字,抬起指了指,示意她按照他写的回。
怀啾扫一眼纸上的字,问她:“什么不是你?”
方云舒只神经质地摇头,口中念念有词,怀啾听不清,旁边的警察凝神似是在认真辨认。
她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你?”
“死人……死人……”她捂着脸嚎啕,“我不想死人的——不是我的错……!”
警察又迅速写下一个问题,示意给怀啾。
怀啾又问她:“谁死了?”
然而接下来无论警察指导怀啾怎么问,方云舒就一直重复那两句话,再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
见她情绪又开始起伏波动,警察怕她再出什么问题,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好终止探视。
方云舒很快就被送往精神病院。
她的几句话给怀啾留下满腹疑惑。
从公安局出来,她不断地思考方云舒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不想死人的”、“不是我的错”——这两句话到底在指哪件事?
警察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毕竟是案情,还在侦查中,而且就连警察对她的这两句话也不太明白。
如果联系起以前的事情,方云舒这两句话很像是在说怀老太太的事情。
她那天冲到怀老太太面前,模样吓人,疯疯癫癫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给老太太听,用词可谓不堪入耳,以至于老太太又惊又怒,活生生就这么气死了。
其实要说起来导致老太太病发的最根本事件,还是怀岳衡为了利益和弟弟反目——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但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方云舒不顾老太太身体状况地那么大闹一场,这件事或许压根儿就不会发生。
在外界看来,怀老太太是被方云舒给“气死”的。
以方云舒现在精神状态,什么思维方式都有可能产生。
很难说她是不是在为怀老太太的事情感到心神难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