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稚玉,你永远不知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在想什么。”李谨行的手在她身体侧面沿着曲线滑,缓慢摩挲,“在我心里,早就尝过你每一处的滋味。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比我梦中要甜蜜数百倍。”
衣裳没有裹好,她一条腿在暗紫的布料中探出来,嫩白晃眼,李谨行低下头,从脚踝处慢慢亲吻舔舐,在她熟悉的绵绵香气中,一路咬到埋在衣中的柔嫩大腿。
叶真身体酥软,逐渐承受不住,仰头喘息,眸中涣散含泪。
李谨行怜惜地摸摸她脸颊:“稚玉,随便撩拨别人很不好,你记住了吗?”
叶真正动情,微微起身,困惑地看着他。
他拢好衣服,深深呼吸平复,朝门口喊:“苏棠。”
苏棠应声进来。
“好好服侍她沐浴。”李谨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潮水,硬是离开叶真的身体,隔着衣衫准确吻一吻她肩头那块伤痕,“等你洗完我再洗。”
“哎?”
叶真头脑发昏,又软又热,茫然中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迷迷糊糊被苏棠抱进汤池,才回过神,他居然忍住了?
这还是叶真头一次在勾引他上受挫。
李谨行走出门,鼻尖还缭绕着她的香气,险些就要向她投降。他心脏仍怦怦躁动,口干舌燥,不敢回想心上人任取任求的样子,只能暗自思忖,怀孕也太折磨人了。
☆、第 36 章
生活好没趣,叶真叫人搬出躺椅,躺在院里藤架下唉声叹气。
李谨行一进院子,就看到她摸着肚皮出神,神情恍惚。好笑地走过去问:“怎么了?”
叶真泛起一点羞怯笑意,说:“我好像觉得他在动。”
“真的吗。”李谨行镇定很多,手隔着薄衫拓在她软乎乎的小腹,煞有介事抚摸半天,“我怎么没感觉。”
叶真轻轻拍他手背:“哎呀,你再耐心等一会儿。”
李谨行手顺势一动,伸进她上衣里,灼热掌心烫得叶真整个人清醒过来,面红耳热,不好意思地哼几声。
停了一会儿,她胡乱问:“殿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李谨行看着她眼睛说:“都喜欢,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叶真认同:“不过希望能长得像殿下,端正一些。”
“你不喜欢漂亮的?”李谨行忍笑道。
叶真闭上眼睛,朝他吐舌头。
“你要是觉得无聊,不然多带些人,去城南的琼花观玩一玩。”李谨行放下她衣裳,提议道,“观里有戏台和道场,还有各色商贩,人比较多。王妃说,王府有专用的路可以走,你带上陆远他们几个,在远处看热闹,跟法师们聊一聊,应该没什么问题。”
叶真眼睛一亮:“真的吗!”
随即揪住李谨行袖子:“殿下一起去吗?”
李谨行摸摸她发端:“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得尽兴一点,也安全。”
在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太子出行要清场、开路,随行的侍卫和仆从声势浩大,十分引人注目。他倒是提出私下便装出行,但段欢怎么都不肯,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全扬州府都要被问罪。
思来想去,虽然心里不够放心,但放任叶真病恹恹躺着也不是办法。
叶真坐起身,兴冲冲闹他:“殿下也一起去嘛。”
李谨行怕她再撒娇,他会真的忍不住跟着去,便催促她早点出门,晚饭前就回来。
王府备了一顶大方舒适的帷轿,段欢挽着叶真的手仔细叮嘱,遇到人潮避远一点,侍卫带着王府的旌旗,有事亮出来,走累了就歇息,她相熟的法师是哪几位之类,到最后李谨行都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只道:“早点回来。”
叶真没乘过几回帷轿,一直是骑马,在长安朝中,只有三品以上官员和病弱者才可乘轿,她今天是沾肚子里小龙崽儿的光。
徐兰扶她进轿,陆远在前方开路,前后左右随行都是李谨行带来的人。叶真坐稳之后叹道:“王妃真是太紧张了,我看殿下本来五分紧张,都要被她带成十分。”
徐兰跟着附和,她活泼好奇,一路不时偷撩开帘子看,叶真假意矜持,眼睛却也不由地打量繁华街道。
看她出行的架势,路人能大略猜出是位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出门了,纷纷避开,因此一路通行顺畅。
琼花观是扬州第一大观,叶真的轿子没有走正面的观门殿,绕了一个偏门,递上王府名帖,进到一间种着参天银杏的院中。叶真下了轿,顿觉神清气爽,有种飞鸟出笼的畅快感。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这才是夏日该有的样子嘛。
道观里法师如何迎接她,她不甚在意,耳边充斥着前殿的热闹,漫不经心敷衍交谈。
从前她很爱安静,现下不允许她去人多的地方,她反而眼馋起来。法师笑道:“前方戏台正在演伎乐杂戏,姑娘是否想前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