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
将近力竭之际,下身忽然涌现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也太过离奇,她愣怔中,脑子奇异地清晰起来,整个人定在原地,说不出话。徐兰给她继续脱衣,摸摸索索,忽然尖叫一声:“啊——”
苏棠跟着看过来,表情瞬间极为惊惧:“血!”
“我……我叫医官过来!”徐兰万分恐惧,一边喊一边向外跑。
叶真没力气去追,抓住苏棠道:“回来!”
苏棠立马抬头高声喝:“你回来!”
徐兰跑过来急道:“姑娘出血了!怎么能不叫医官啊?”
叶真脸色苍白,勉力压下第一反应:“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叶真深呼吸几口,缓过来:“不是,这是癸水。”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此刻还可以保持理智,就像有块石头一直悬在半空,终于落下来了。
她没有怀孕,从头到尾都没有。
两个侍女不如她镇定,惊悚地看着她。她虚弱地伸出手:“不洗了,我们出去。”
徐兰瞠目结舌:“怎么会来癸水?姑娘……是不是错了?”
叶真摇摇头:“我难道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可是姑娘你……我们还是叫医官来看看吧?”
“不准。”叶真声音虚,气势不虚,“先别告诉任何人,你去拿新衣服和月布来。”
徐兰懵懵懂懂点头,慌忙出门。
衣服穿得差不多时,一个侍女急匆匆敲门。叶真勉强问:“什么事?”
侍女在门外答:“姑娘,王爷不好了。”
叶真一阵眩晕。
她一推开门,是个面生的小侍女,低头道:“王爷忽然……咽气了。”
叶真连问:“他不是昨天还好好的?谁叫你来通知我?”
侍女被问懵:“他……我也不知为什么,王妃娘娘让我来的。”
“殿下呢,太子殿下在哪里?”
“和娘娘一起,都在王爷那里。”
叶真头痛腹痛,只觉下一瞬就要晕过去,由苏棠扶着走到院里,冲贺兰慎喊:“刚才扣押的那个人呢?提过来让我问问。”
贺兰慎从命,很快把人带到正厅,是个普通小厮模样。
叶真坐着问:“公主叫你来拿什么药材?”
小厮低头答:“地黄,青蒿,艾叶。”
“你跟王妃娘娘说了什么?”
“就是讨要药材的几句,我说完,娘娘就让我赶快走。”
“胡说!”叶真努力凝神聚力,一声断喝,小厮浑身一抖,“不过是几种常见药材,城里随便哪处都可以买到,殿下曾叫公主不要靠近王府,她怎么敢为了青蒿艾叶过来冒犯!”
“这……公主的意思,我等怎么敢置喙……”小厮已战战兢兢。
叶真厉色道:“你给王妃带了什么话,还不快如实交代,你可知你家公主欺瞒的是当朝皇太子,他如果出事,陛下发怒,你们公主府满门斩首也难抵罪。”
小厮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公主和王妃是主犯,你从实招来,我还可以做主饶你一命。不然,你们就是在以卵击石,与太子殿下,与当今圣上,与天对抗,你说说看,你有几分胜算?公主明知风险,还派你传话,她不把你的命当回事,你还替她卖命做什么!”
叶真心急如焚,凭以往大理寺的经验诈他,他摇摆不定,叶真冷声道:“不说,我现在就可以赐你一死,贺兰将军!”
贺兰慎刚上前来,小厮慌忙倒戈:“我说,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此事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姑娘饶我一命啊。”
他抬起头,抖如糠筛:“前日公主叫王妃不要轻举妄动,王妃回话说她不可能放弃,派心腹去找公主详谈。今日公主让我来,只说情况不妙,她要退出。其他再多一个字都没了,我就是个传话的,不知道内情啊!”
她们派旁人传话,必然不会说得很清楚,叶真心慌意乱,转而问贺兰慎:“殿下今早走的时候带了几个人?”
贺兰慎答:“不多,只十几个人,不过有聂云将军在。”
叶真扶桌子站起:“快多派几个人找他,如果他没事,就说我吐血了叫他回来。”
贺兰慎大惊:“姑娘要不要叫医官过来?”
叶真摇头:“殿下带来的人呢,不是一共八百禁军,贺兰将军,你马上召集他们,去保护殿下。”
贺兰慎面露犹豫:“姑娘,殿下给我的命令是保护你,调动军马只有殿下的命令才可以。”
叶真被他气得头晕:“殿下现在有危险,正需要你,你要调令,我可以马上把殿下的鱼符从屋里找出来。万一殿下出事,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贺兰慎考虑须臾,应声道:“好,我去调人,陆远小兄弟和院里的守卫留下来保护你。”
他出去之后,叫护卫们务必守好院子,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