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山看着古樾的方向叹了口气,慢慢地摇了摇头,希望他请来的那位外援不要来的太晚。
而对于被关进古樾主院一事她是十分满意的,毕竟最初她的目的便是此处。
佯装不悦地在院门口与侍从争执了片刻,最后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大摇大摆地进了古樾的卧房和书房。
她一眼便瞧见了那杯子,心跳顿时快了一倍。
宋语山细心地关好了门,心中有一种即将撞破某些真相的期待感,她平复着心跳,朝着书桌走过去。
屋外有几人跑过的声音,铠甲叮叮当当地响。
宋语山未做理会,她伸手转动杯子,终于在转到某个角度的时候,听到了微弱的“咔嚓”声 ,随即面前的墙壁打开了一道缺口,露出里面的另一片天地。
宋语山走进去,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是属于前任主人的,她顿时对古樾有些失望,这人怕不是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间密室吧。
不然的话怎么宅子上下都没有原主人的东西,偏偏这里没有被清理。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在里面翻找着。密室本就是掩藏秘密的地方,古樾有秘密,前主人也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任意拿起这里面的一样东西,信息量都格外巨大。
好在宋语山无意猎原主人的奇,她目的十分明确地翻找着,就在找得快要放弃的时候,从架子的最顶层看见了一个紫红色的匣子。
匣子并不显眼,但引起宋语山注意的是覆盖在匣子顶上的锦缎云纹,这种云纹,宋语山曾在百厌的帅旗上见过。
找对了!
她心中暗喜。
匣子很高,宋语山着实费了些力气才拿下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匣子上落着一把沉重的大锁。
宋语山哀叹一声,差点把匣子砸在地上,心里骂了古樾好几句,她晃了晃匣子,里面显然是有东西的。
于是她一鼓作气四处寻找钥匙,但心里却越来越凉,她也知道,但凡正常人,便不会把钥匙和锁放在同一处。
最大的可能,就是古樾带在身上了。
想到这里,宋语山便放弃了找钥匙的想法,毕竟即便此时古樾中了招,也断不可能任由别人在自己身上乱翻乱找。
她苦恼地坐在地上,气鼓鼓地望着匣子,有种做好了美食却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心里痒痒得不行,胡乱拨动着匣子。
屋外铠甲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跑动的人仿佛比方才更多了些,宋语山顿时警惕,她抱着匣子从密室里出来,转动杯子把密室合上。
实在不行,就找个结实的东西把匣子砸开吧,宋语山想着,打算去柴房一类的地方找找有没有斧子锤子,匣子比较大,不能随身带着,于是她匣子藏在了屏风后面的角落。
又拿来软垫一类的将其盖住。
藏好后,铠甲声好似更近了,宋语山听得心烦,想直接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然而到门口刚要开门,便听门外一声闷哼,随即一个重物砸在门上,硬生生地将房门砸开。
一个百厌士兵摊倒在门框的碎屑上,摔得七晕八素,好在宋语山躲闪及时,没有被殃及。
她眯着眼睛在一片尘土中朝外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以斗篷蒙着头脸,而他周围百厌士兵躺了一地,不知是死是活。
黑衣人见到宋语山,并未惊讶,而是迅速地扯下面罩。宋语山看清他容貌,顿时心中一阵狂喜,惊呼道:“爹爹!”
正是宋序,他略一点头,朝宋语山挥手道;“别问,快走!”
宋语山开心得想跳进爹爹身上,不过她也知道此时风险很大,来不及多问,转身回去取了匣子,便随宋序一同出了门。
宋序看了匣子一眼,再次将脸挡住,带着宋语山左拐右拐来到后院,此时这里分外壮观,一众侍卫丫鬟躺在地上扑腾,均是溺水状,神情痛苦不堪。
即便两个活人从身边经过他们也视而不见。
宋语山忍不住说道:“爹,你把他们的船给砍了?”
宋序闻言愣道:“什么船?”
宋语山低低地笑出了声,眼睛一转,说道:“原来爹爹不知道,算了,回头让阿娘给您解释吧。”
宋序微微皱了下眉,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深究,两人匆匆忙忙地穿过一众人群,朝着人少的方向前行。
——事实上,精神正常的士兵几乎全被古樾调去看守城门,剩下的则是看管宋语山的,也已经被放倒在院子里,因此,其他地方几乎形成了中空地带,任人通行。
他们一路跑到了院墙处,宋序带着她轻而易举地飞过院墙,道:“在这儿等一下。”
“什么?”宋语山没听清,问了一句,但没得到答复,宋序又飞上了院墙,发出几声杜鹃鸣叫般的暗号。
很快,一个女子身形的人从另一个人方向闻声而至,到了近前和宋序略一点头,两人双双翻过院墙,落在地上。
宋语山眼睛一亮,一头扎进女子的怀中,双手环抱得很紧,欣喜道:“阿娘!你也来了!你和爹爹是专门来救我的?”
冷清浊覆面的纱巾被蹭下来一角,她把宋语山从自己身上拉开,仔细看了一遍,说道:“不愧是我女儿,折腾出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