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大可放心。将军莫不是担心我这些人能吃穷了你们?你且放宽心,我自是带了不少粮草来的,不会占用你们半分的。”
方亦说话圆滑,“将军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为了保卫卫国而存在的,那里分什么你我。”
楚然没有说话,心想,若真是部分你我,你又何必把我打发到远处?
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晋南王军营。
晋南王早就等候许久了,拱手道:“楚将军许久不见了。”
楚然也回道:“晋南王别来无恙啊。”
“多年未见,将军依旧这般健朗。”
“王爷倒是还这般年轻,我老了,可比不上晋南王了。”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却都是客客气气的。
周瑾钰一身卫兵打扮跟在方亦身后,一路上默默地观察着这个镇西将军。
晋南王与楚然到营帐中去了,周瑾钰才开口对方亦道:“来者不善。”
方亦淡淡的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如今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周瑾钰难得多话,“你这几日还是警醒些,粮草、水源都看紧些。我若是他,就很有可能从这些下手。”
方亦点点头“嗯。”他又转眼看周瑾钰,“这几日我没时间看管你,你也老实些,不要妄动。”
周瑾钰轻笑,“你且放心,我效忠于卫王,自然不会在有外敌来犯,内鬼威胁的时候动手,否则遭殃的还是卫国。”
方亦点点头,“最好如此。”
......
周军得知卫军有援军赶来,合军一处,联军扎营,加起来与周国人数相差不大,便没有再出战,安静了好几日,合计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他们这么一安静,倒是让卫军惶惶不安。
晋南王开会时楚然一定会到场,晋南王麾下的众将士都不好当着他的面商量太机密的事。
这感觉,当真是很憋屈。头上悬了一柄剑,不知这柄剑是向着敌人还是向着自己的,连睡觉都要提防着他们不会往自己脖子上划拉两刀。
最危险难缠的敌人不是对面的周军,而是身侧的友军,当真是讽刺至极。
晋南王暗中名自己的士兵夜晚睡觉都警醒着些,小心行事,士兵们得令照做,折腾了好几日,每日都休息不好,但又丝毫不敢懈怠,万一敌人就等着你懈怠的一刻。楚然的人倒是休息的不错,与晋南王的人那般萎靡的状态相比,当真是精神奕奕。
晋南王很是忧心,这下去,怕是要不战而败了,就与楚然商议,想要主动出击袭击周军。
楚然很是赞成这个计划,“我将我的人尽数交与王爷统领。”
你的人怎么敢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了。
晋南王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将军还是驻守大营,千万要守好此处。”
楚然又与晋南王纠缠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自己留下来驻守大营,晋南王率自己的人去袭击周军。
晋南王的人全数出动往周军的方向袭去,周军匆匆迎战。晋南王的士兵们一个个没休息好精神不是很好,没有讨得便宜,卫军又迅速撤军。
转回营的时候,只见楚然全副武装,带着自己的人堵在营口,拔刀相向。
晋南王指着楚然骂道:“你想做什么?”
楚然很是狂妄地笑了几声,“王爷不是早猜到我要干什么吗?周国王上智勇双全,才德双全,乃是明主。你,何不早些投降?”
原本楚然还在犹豫到底是选择卫王还是周王,如何站队,如今看一切都如君洛离所料,晋南王被折腾成这样,自是觉得晋南王必败,卫国必亡,所以果断站队,表明立场,最好还能立功。
晋南王冷笑,“当年你与卫王叛夏时,我就看出你这可墙头草心术不正。你会叛国一次,自然也会又第二次,第三次,周王恐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的小人的,你可考虑清楚了。”
楚然又道:“当年叛夏的不止我一个,你不也是吗?你有何资格说我?周国王上是个明君,自然知道选贤任能,与那个既想着利用,又一直防备的卫王不同。”
虽然楚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是被卫王处死的东平侯。但卫王此举意在震慑,楚然自那时就开始动摇了。
晋南王左手提起长刀指着楚然,“你可想清楚了?”
“自然想清楚了。说起来,你我算的是同病相怜,卫王也在提防你,算计你,你何不投降?我会向周国王上进言,放你一马,说不得你还能得到重用。”
晋南王厉声道:“叛国贼子,别再多说了,还是动手吧。”
楚然本就没想着说动晋南王投诚,只不过还是要象征性地表现一下,以后在君洛离面前也好说道说道。如今晋南王这般顽固,那就只有开打了。
两人交手,打得很是激烈。不过两边的士兵都没有妄动,围起来看着两人交手。
都是卫国子弟,手足相残实在是太残酷。楚然手下的士兵,未必赞同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