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夏倾一直在发呆,完全无视他,有些不爽。
他拆开一个甜甜圈,塞到她嘴巴里,不悦地质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倾又回神,反应很快地说:“我在想我爸那事儿要怎么解决,还有我妈她会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
商境言知道夏倾刚才一定不是在想这个,她的反应明显就是在转移话题。
为什么她会问他那个问题,又是怎么猜想到是位美女?难道她认识那个女生?
商境言的心中产生了怀疑,表面仍不动声色。
他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巴,又喂她吃了口甜甜圈。
“那你怎么想的,跟我说说。”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那么冷漠地对我父亲的事情坐视不理,外边的人会不会戳脊梁骨,骂我不孝。”
“是骂我们。”商境言纠正她的说法,然后重重强调一遍,“我是你丈夫,我们是一体的。”
夏倾听闻,轻轻地嗤了一声。
“连结婚证都没领,算什么丈夫。”
商境言听到了她这话,戏谑地扬起唇,“你这是在暗示我,抓紧时间去把证领了?”
“我没有!”夏倾立刻反驳。
但商境言却无耻地一笑道:“感谢夫人提醒,我保证让您满意。”
“……”夏倾陷入深深的无语。
好想扇自己这张破嘴!
夏倾沉默半天,又开口问商境言,“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再帮他?”
“我知道你担心得是什么,你是怕他们闯一次祸就有我们来帮他们收场,到最后会让他们觉得做什么事都无所谓,反正会有人帮他们撑腰。”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夏倾重重地点头。
“所以,我们帮还是要帮,但不能那么容易就帮,先让他关押一段时间,在里边反省十天,然后我再出面,相信他那个时候已经吓坏了,有了这样一次经历,以后可能也不敢轻易再犯了。”
“十天啊……”
夏倾皱起眉头,嘴里嘀咕着,“我怕我妈等不了那么久,她肯定又要想办法作妖,来逼我们妥协。”
虽然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但她顶的却是他们女儿的壳,所以在外人看来,她理应就是该孝顺的,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商境言握住了她的手。
夏倾垂下眼帘,真为原主有这样的父母而感觉糟心。
……
下午,夏倾就和商境言一起出院回家了,哪知他们刚到家,就听佣人说,她母亲过来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种节骨眼上,夏母怎么可能坐得住呢,她一定会拼命地争取时间,让商境言早点来帮她解决。
“你揽着我,让我靠一下。”夏倾突然语气很虚弱无力地说。
商境言怔了下,不知道这女人又开始冒什么鬼主意了。
夏倾漂亮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我们去客厅,你拖着我过去。”她小声地对商境言说。
商境言听夏倾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意图了。
他照夏倾的话做了,手臂揽在了她的腰上。
夏倾低头横了一眼,嘀咕:“我让你揽着,没让你搂这么紧。”
“演戏就得逼真,我搂不紧把你给摔了怎么办?”
夏倾嘴巴动了动,还是决定算了,不再跟他争论了。
两个人进了客厅,夏母看到他们终于回来,激动地“蹭”一下站了起来,只是……
下一秒她就注意到夏倾的状态不对劲,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倚靠在商境言的身上。
要不是碍于商境言在,夏母才懒得关心,但现在可是当着他的面,于是她装作激动又害怕地冲过去,语气哆哆嗦嗦地问:“我女儿怎么了这是?怎么看起来这么难受啊?”
想到她私下里和她单独相处时的态度,以及电话里趾高气昂的语气,夏倾就忍不住呵呵了。
真可谓年度戏精。
奥斯卡不颁给她小金人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