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结果跑不了几步就被铁链束缚住了,挫败的大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
☆、第 56 章
严峪被关在那一方小屋当中,虽没有自由,却天天好吃好喝的把盈春使唤的团团转,想比之下,余一却略显心焦了。
他抓严峪自然是别有目的,本想事成后带她尽快出城,结果城中盘查的实在严密,这本也在他意料之中,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计划在三日后出城。
于是,严峪在不知不觉中又来了碗迷魂汤,然后被人利落的打包捆在了粪车底下,由无寻扮为农夫,推着出城。
严峪天天作威作福的,零食没少吃,吃饭时也就不饿了,导致掺迷药的汤没有喝下太多,出城不远就醒了过来。
严峪初醒来脑袋迷迷糊糊还不甚清醒,结果一闻到那醉人的恶臭,顿时就醒的不能再醒了,由于整个被绑在车板下,连捂住鼻子都不行,一看自己这个造型心中的怒火就狂飙啊,隐约看到远处城门的守卫,立马放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绑架啦——”
未免被人看出,无寻故意拖着板车慢慢走,眼看就要到会合地点了,未料出了这种意外,眼看城门处的守卫逼近,心中暗骂一声,利落的一脚踹翻粪车,拔出匕首割绳子。
粪桶翻倒,粪水立马撒了一地,被绑在车底的严峪也没能幸免,她身心颤抖的垂头看了看自己染屎的衣摆,再望望近在咫尺的男子,在绳子割开的下一秒一脚蹬出,把他揣进了粪水里,爬起身忍者恶心往城门奔。
无寻作为余一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自然不会如此琢钝,严峪奔出没几步就被手刀砸晕了。
远处等候的余一也发现了问题,弃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打马来接应无寻。
徒步而来的守卫没追上,回去牵马,并上报江淮,于是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开始了……
严峪再次醒来时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吓死,万丈悬崖一眼望不到底,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崖边了,全身全凭一只手臂吊着。
她小心的一点一点回头,看清扯着自己的正是那个推粪男孩,心道她刚踹了他一脚,这下完蛋了。
而无寻也察觉出她醒了,朝她恶劣一笑,钳制住她后领的手恶意的晃了晃,吓的她差点哭出来,崩溃的大嚎,“啊,别晃,别晃,要掉下去啦。”
对峙的双方听到尖叫同时看来,江淮想要提步向前,被余一横剑挡住,“你放我们离开,她自是会无事。”
“你知道不可能。” 余一自她初次死后便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江淮便知道那许许多多的事大抵都与他有关,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离开。
余一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笃定道,“你会的。”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救我就是带有目的的?”江淮的脸色愈加阴沉,他很讨厌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
余一忽的讥笑起来,清冷的气质散尽,一时竟有些阴邪,“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跑战场上救你,我要借你之手,毁了天晟,而她,就是最好的契机,她是你命里的克星,她是你的情劫,她就是专门为了害你而生的,哈哈哈哈。”一时间余一笑的格外癫狂,最终竟笑出了泪来。
“就因为你是天晟弃子吗?”
江淮一句话让余一止了笑,他以一个诡异的姿时僵了半晌,忽然眼带锋芒的盯向他,“你知道?”
“……”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江淮虽无言语,余一却从他的表情读出了内容,“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一直在故意看我笑话,看我这个丧家之犬怎么可怜巴巴的在世上苟活吗?”话落一把扯去脸上的面具,他那张与江淮一般无二的脸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我曾因病失去五岁前的记忆,对之前的事情不甚知晓,只隐约知道钦天监曾有一条预言,二子祸国,虽然皇家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该挑唆镇南王和周边小国起兵,这许许多多的百姓并无对不起你。”
“你说的轻巧。”余一眼睑通红,神情偏执,“二子余一,二子余一,为什么余下的那个要是你,被舍弃的就是我,你是从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你知道那时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记忆里,我就和姑姑住在那种破茅草房里,冬天冷的像冰窖一样,呼吸都喷着白雾,有一年,雪大了,房顶塌了,我和姑姑整个冬天就蜷在一个山洞里过活。后来,照顾我的姑姑死了,那年我才八岁,做工人家嫌我年纪小不收,饿的急了还要和狗争食,后来,终于有一户富贵人家招家丁,居然收了我,我当时非常开心,以为碰到了好人,终于能吃饱饭了,可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那个与我同岁的小少爷,每天用根铁链子拴住我,把我和狗一起牵着在外面溜,这也无所谓,最恶心的是,那个老财主他居然想要猥亵我,哈哈哈哈,最后,你知道我是怎么摆脱他们的吗?”余一讲着讲着神情略显癫狂。
真是太惨了,严峪都快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