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那火来的奇怪,寻常凡水无法扑灭,用符水浇灭后,只要温度稍高便会再次复燃,所以地下有大阵降温,终岁阴寒无比。我不过在里面呆了一夜,出来后只觉得经脉郁结,灵力运行不畅。修养了许久才算好转。薛师妹若是好奇,远远看一眼即可,莫要靠近。”
他打了一道咒在常蜜的灵牌中,灵牌这下显示出了旧书阁的位置。
待到月上中天,大家这才尽兴散去。常蜜按着玉牌上的指示,慢慢朝山下走去。旧书阁在七段择善路上。
一边是悬崖,明月高悬,辽阔无云;一边是峭壁,其上树影森森,风声嚎泣。她在天地之间,月光将她的影子应在峭壁上。她数着台阶,前后无人,却不觉得寂寞可怖。
旧书阁并不难找,沿着大道直走,拨开脚下丛生的草木,便能看见一座焦黑的建筑默默矗立,依稀可见旧日的恢弘。
常蜜正要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突然想起了师兄的那句‘授受不亲’。想想师兄那张绝世出尘的脸,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确实有点败坏他的声誉。
她打着手诀,变成了一只小老鼠,悉悉索索的跑了进去。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吱吱,夜晚视力绝对是5.0。
旧书阁很大,常蜜勤快的跑完了整个一层都没有看见师兄的影子。她蹲在楼梯前,沮丧的看着足足有三个(吱吱版)她那么高的台阶。她试着用爪子攀住木头表面,向上爬了一个身体长后就哧溜溜的滑了下来。
突然,她的尾巴被人捏住,然后直接倒着被提了起来!
常蜜:吱吱吱!
越柏青惊讶的把她放在手心里,“怎么会有小老鼠。”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红彤彤的尖鼻子。
常蜜赶忙抱住了他的食指,但还是被戳的倒在了他的手心上。
越柏青轻笑了一声,托着她走到门边,将手放在地面上,“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常蜜从他的手心坐起,看看外面深深的草木,又转头看向他。
“去啊。”越柏青用另一只手推推她的小脑壳,却不想再一次被小老鼠抱住了。
“咦?”他惊讶的看着她,眼中浮现了笑意,“你要陪陪我吗?”
常蜜看着他的笑容,那双眸子眼睫微垂,月光下,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宛如承载着水中倒影的月光,被笑意缓缓揉碎,一眸湖光水色,显得那样动人。
原以为师兄已经够美了,居然还可以美出新高度。她情不自禁的啃了啃师兄的指甲。
反应过来后的常蜜:!!!这是啮齿类动物的习惯,不是她的!
越柏青摸摸她,将小老鼠放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一层左侧的书架上摆放着卷轴,地上则散乱的堆着一些书籍。越柏青坐在旁边的桌上,提笔制作书架上的分类牌。
常蜜踩着师兄的内衣衣襟,探头探脑去看。他在玉牌上写下了‘功法’二字,然后拿起刻刀,沿着笔迹处小心雕刻。一下一下,刻刀划过玉牌的声音不急不徐,她看了一会,套拉着小圆耳朵就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后,越柏青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此时月上中天,一股寒气自地底而起,旧书阁的地面上隐隐结出一层冰霜。他放下刻刀和玉牌,沿着楼梯来到了旧书阁的最顶层。那里有一个卧榻和一个蒲团,供受罚弟子休息。
常蜜半梦半醒中打了一个寒颤,看见四周满墙的冰花后小眼睛迅速睁大。她在衣襟中挣扎了一下,越柏青伸手安抚的摸摸她的脑袋,“别怕,等到天亮就不冷了。”
她小小一团,师兄大掌轻易的罩住了她。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常蜜果然舒服了许多,把师兄的大拇指抱在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剑阁对弟子们的晨起时间有严格的规定,因此一到时间常蜜就睁开了眼睛,从师兄的胸口爬出来。越柏青在蒲团上打坐,他轻阖双目,眉梢处还有未化的冰霜。
常蜜揪着他的衣襟,慢慢爬了上去,站在他的肩膀处,一只爪子扶着他的耳朵,伸直另一只小爪子拍拍他的眉梢。
拍掉之后,她收回爪子。这么大的动静,师兄依然没有醒转,看来昨夜当真十分难熬。她在师兄的脖子旁边缩成一团,靠近他裸。露的脖颈,常蜜被冷的战栗了一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她感觉到师兄呼吸变得绵长,随后一只大手将自己拎了起来。
越柏青摸摸她的小耳朵,又顺着脊背揪揪她的尾巴,轻笑道,“真是只有灵性的小东西。你在担心我吗?”
常蜜宛如一只正常吱吱,唯一的回应只有啃他的手指。
越柏青对这样一只声骨未化、灵智未开的小东西显示出了极大的耐心。在他整理书籍时,常蜜偶尔会跑下地去溜达溜达,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书堆,被压在了下面。不一会儿越柏青便找了过来,小心的替她检查了一遍。还用多余的玉牌边角刻出了一把小玉梳,一边挠她下巴,一边轻轻帮她打理毛发。
躺在师兄手心里,背部皮毛被一遍一遍摸过,舒服到瘫成一张鼠饼的常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