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少女,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死亡对每个人的伤害都是不同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伤害不可逆转。”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常蜜,表情无悲无喜,“要安静,要小心。”
抱上了师兄的大腿13
常蜜被齐木舸的交叠幻境耍了一通,等她从悬崖边爬上来后,很是有血性的冲向齐木舸,要同她掰头一通,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打服了。接下来常蜜就被迫以打手小弟的身份跟在了齐木舸的身边,随着她在城镇中耀武扬威,靠着收保护费过上了有滋有味的生活。
……如果齐木舸没有那么好为人师,天天逼着她练体术、剑法和射箭的话,常蜜绝对可以过的更幸福。
此时她正头顶烈日,单脚站在梅花桩上,艰难的拉弓对准远处的靶子。靶子周围散落着大量的箭矢,靶上则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只箭。
齐木舸拿着买来的午饭,咬了一口馒头,夸赞到,“今天射中了三只箭,好棒棒!”
她虽然训练时毫不留情,但是嘴巴里装备了夸夸机,不论训练结果如何都要无脑一顿夸,妄图给常蜜制造出虚假的快乐,并且效果也相当的明显。后者从一开始箭矢只能在半空落地,到现在勉强上靶,堪称进步神速。
常蜜站桩的那只腿累的直打颤,无论她如何努力集中精神,放箭时箭矢还是因为腿部的晃动而擦过了靶子。
“哇飞箭的射程越来越远,进步真是一日千里!了不起了不起。”
常蜜:……
真的是太羞耻了。
她从梅花桩上下来,二人一起吃了午饭。齐木舸每天看上去悠闲不得了,无聊之余靠欺负街上的垂髫稚童取乐,简直让人没眼看。
午饭过后是例行的剑术指导(单面殴打)时间,齐木舸将一根木剑扔给常蜜,自己紧接着横剑一挥,后者赶忙挡住。齐木舸反应极快的松开剑柄,她的木剑绕着常蜜的剑身转了一圈,然后她迅速绕至侧面,自下方握住剑柄向上刺中常蜜的虎口处,打飞了她的木剑。
“啧。”齐木舸用木剑拍拍手心,一连几天都过不了这招,完全没有进步,夸夸机也夸不了这种情况,最后她说,“你真的是很努力了。”
“可以不学剑了吗?”
齐木舸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常蜜幸福的扔掉了木剑。齐木舸却抬手将木剑劈断,将短的剑尖扔给她,“以后加个近身格斗术吧。”
常蜜:……
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哲学问题:为什么会有大佬要为难一个咸鱼?
她挣扎道,“你不去进行自己的任务吗?”
齐木舸随口回答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退出的按钮就在这儿呢。”她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处空气。
常蜜一脸黑人问号,“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齐木舸“唔”了一声,“……为了体验恶霸的快感?”
常蜜:……
*
就在二人相处了接近一个月时,郊外的富家别院传出了闹鬼的传言,好多交过保护费的冤大头上门来,恭敬的请齐木舸去解决这件事。
齐大佬嘴上笑说好,转身便吩咐常蜜去收拾细软,做好连夜跑路的准备。
常蜜:……
“区区闹鬼,说不定只是让你过去做个法事求心安呢。”
齐木舸用“你逗我呢”的表情看着她,反手指了指郊外上空的黑云,“那可是魔气,修士的天敌,吸一口要晕,吸两口要跪,吸三口就可以去地府排队摇号等投胎了。”
常蜜:“这么可怕吗?”她记得自己在师兄(大魔)的身边呆了好久,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魔应该跟人一样,也分心地好坏吧。”
齐木舸点头,“鲁迅说过,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作为一个魔,就算它没有主动害人的心思,但它们存在本身,就是原罪。”
常蜜打包衣服的手一顿。她想到了被铁链束缚在旧书阁封印中,满身血污,撑着脑袋神色淡淡的青年。
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了勇气,常蜜小声反驳了句,“才不是这样呢。”
齐木舸挑眉。
她把包袱非常用力的打了个死结,“魔只是在过他们的生活,修士也在过修士的生活,哪里有什么对错和罪过。”
齐木舸啧啧,“这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哈哈,十分大逆不道。”她三观很稳,并不会对常蜜的看法贴上对错的标签,但是当她认定一件事时,旁人同样很难撼动她。
“这样吧,我改变主意了,我带你去郊区看看。”
齐木舸扔给常蜜一把匕首,背着阳光,显得她的笑容模糊不清,“鲁迅说过,知行合一,然后评价。”
“去就去!”
窗外,一角白衣袍默默隐去。齐木舸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窗户,默默的摸了一下常蜜的脑袋,暗中画下一个防御阵法。
常蜜:……?
齐木舸神色正常,“突然手痒,此处没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