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次她以第三方的视角来到了回忆里,活动便不受限制。她偷偷的偏了偏脑袋,便看到了少女的全貌。
嗯???
幼态齐木舸?
虽说齐木舸本就长相偏小,但是这少女五官更是稚嫩,只是眉眼间那股狂气她太熟悉了,别名大佬之气!
“与、我、无、关?”齐木舸慢慢把字一个个分开来念,然后轻笑了一声,“好像哭着说自己总会配上我的人不是你一样。”
“啪!”少年把毛笔拍在桌上,转过头来,五官只是初初长开已现艳色,只见他桃花唇微抿,语气冷硬道,“你既已答应我忘掉那日之事,何故常常提起?”
齐木舸没有回答他,倒是无比流氓的摸了一把他的脸,啧啧两声,“美人便是生气也好看。”
幼态阁主愤怒的拍下齐木舸的手,搜肠刮肚了一圈,吐出了两个自以为恶毒的字眼,“登徒浪子!”
哪知竟会惹得齐木舸开心的嘿嘿一笑,得意的收下这个评价,“嗯,就是我。”
幼态阁主气闷,只好撇过脸不去看她,身边的少女却幽幽添了一句,“这次我替你担着了,你若再同那魔头交易,我便放火一把烧了书阁。”
一声钟响敲回了常蜜的思绪,她猛地清醒,发现刚刚不过是黄粱一梦。夫子已经走了,学生们收拾着课本,也接着离开。钟声余响散在了风里,眼前的两张长桌边角略微破损,上面还有细碎的划印,小小细节无声的记录着曾经的使用者。
常蜜:系统,你看到了吗?
系统:(虽然我看见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解释起来好麻烦还是说)没看到。
常蜜:……
为什么括号里面的话(包括括号)她也能听见啊!
常蜜又追问了几次,系统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干脆滴滴了两声装死。她只好作罢,踏着钟声走出门去。《九州大陆志》是门历史课,学究讲课,规矩多,门边便刻着三条:除履、跪塌、雅姿容,据说已经是因为选这门课的学徒们不断减少,减之又减剩下的规矩。
她坐在地上,穿好放在门口的布鞋,抬头看向长廊外,只见卷帘半遮,隔着竹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钟声已经停下了,身后的课堂里长桌整洁,布垫微乱,弥漫着满室空荡荡的寂静感,前面是三步长的廊宽,再往外,便是悬崖峭壁与高高低低的山峰,云雾弥漫中有小雨。
系统的电子音也不见了,这一片不真实的安静里,她心里突然提不起劲来,只觉得世界在此刻过于荒诞遥远,她被独自一人留在了偏僻的角落里,又安心又孤独。于是抱着膝盖,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听着雨慢慢打湿一片山峦。
此刻下雨了刚刚好,若是有人从此处经过,问起她为何这般仪态不整,她便可以回答:
——我在等雨停呢。
这样便可使自己不至于尴尬,待送走了路过的人,便可以继续这样呆着。
常蜜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特别此刻阴云密布不见日光,更是难咦用日头来判断时候。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雨伞叩击的地面的轻声。
她转头望去,越柏青依然是初见的那身穿旧的白布衣,只是与那时相比,此时他眉眼含笑的看着他,眼波流转,在雨声中显得无比温柔。他将手中的白纸伞靠在廊上,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越柏青声音醇厚,柔声道,“是在等雨停吗?”
这可一下子打破了常蜜的假想准备。
她愣了一下,只觉得放空许久,脑子打结,结结巴巴说道,“我仪态不整,不想撞上众多弟子,这才呆在这儿。”
越柏青轻笑了一下,大手缓缓下移到她的脑后,掌心保住了她小小的耳朵。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用大拇指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常蜜闭上了那侧的眼睛,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不大,倒像是在回应般的蹭了蹭他。
越柏青慢吞吞的收回手,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在感受那股温度。常蜜发丝微微散乱,此时正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走吧,师兄带你回去。”
这句话出口,好像虚幻与现实的隔阂被洞穿被离析,她一下回过神来,轻快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这感觉就像,只要还有人记着她,这世界,便依然与她有关。
越柏青肩宽腿长,自然把伞打的很高,二人在雨中微微漫步。走在一座拱桥上的时候,桥下小河被雨水劈里啪啦的溅着,搅乱了两个人的倒影。
大师兄温声说道,“说来见笑,近来我看着师妹,总觉得似曾相识,好似我们曾经见过。”
常蜜:……
可不是吗,我在时空错乱中曾经被你RUA来RUA去的。
但是表面上她非常之稳的回答道,“大师兄成名日久,想必见多识广,畅游天下,结识过不少好友。也许我性格同他们中的某位比较像,让你搞混了。”
“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