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说道:“兄台,我可不喜欢人撒谎。”
“我没有撒谎。”那人不假思索,回答得贼麻溜。
“印章和腰牌是死物,可以偷,也可以抢,甚至可以捡。还不足以证明你就是天狼帮帮主,除非你能提供一些别人不知,唯有帮主才能知晓的信息。”
“我有信物。”说完开始脱。衣服,卓远拔剑护在秦轻尘身前,凤浥立在床边,饶有趣味地看着。
秦轻尘推开卓远的剑,“没事儿,不用紧张。”
那人将外袍扔到一边,又去脱中衣,凤浥身形一动,好死不死将秦轻尘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秦轻尘盯着他的后背,咬碎一口银牙,换了个位置,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动作。可凤浥后面跟长了脑袋似的,她动,他也动。
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进而是那人焦急的话语,“这是和应王府往来的信,现在,你们相信我就是真的帮主了吧!”
凤浥慢慢展开卷成一团的信纸,嘴角缓缓溢出笑容,“长春花信笺,应王府特制的纸张,看来,你是真的。”
那人听后,绷着的后背,软下来,瘫坐在床上。
秦轻尘看了一眼内容,说道:“记住,到了衙门,别忘了你是真的!”
隔着凤浥,那人瞧不见秦轻尘,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好吃好喝,养两天,找个机会,连人带信送走,办得稳妥些,要是能热闹些,则更好。”说完,凤浥揽着秦轻尘的腰,走人。
卓远关上门,追上来,问道:“主子,这就审完了?”
“不然呢?”
卓远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讪笑。
秦轻尘还有事儿,凤浥带着她匆匆离去,青禾这才敢露面,拍着小心肝,小声说道:“主子,好生小气,不过,小主子真香。”
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的卓远,拍着她的脑袋,说道:“小主子再香,也不许碰。”
“哼,我就碰。”青禾是众书史里,年龄最小,胆子最大的一个。但遇到凤浥,秒怂。
“主子,青禾要…”
青禾窜过来,死死地捂住卓远的嘴巴,四处张望,很怕他这一嗓子将凤浥招回来,那她就死定了。
秦轻尘拿起一个山桃,轻轻一咬,甘甜的汁徘徊在口腔之中,点燃舌尖上的味蕾,那滋味,无法形容的美好。
“青禾,好有心。”秦轻尘从果篮中又挑了一个形色俱佳的山桃,扔给凤浥,“尝尝,保你不后悔。”
凤浥接过山桃,挑眉看她,“还没进我家门,就开始管我家事了!”
“你家的破事,我懒得管。”秦轻尘腹诽,我是吃人嘴短,才不是操心他的家事。
凤浥倏地一笑,昏暗的车厢,霎时亮堂了许多,“不过,我喜欢。”
秦轻尘老脸一红,将寄来的凤浥推出去老远,嗔怪道:“自作多情。”
“尘儿说的都对。”说完凑过来,将人搂在怀里,头枕着她的肩,闻着她的味道,不一会儿就睡过去。
秦轻尘怕咀嚼声,打扰他休息,遂将啃了一半的山桃放入一盘的果盘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想着朝局的变化。
马车回到地面后,离开京郊,径直去了魏国公府。秦轻尘一大早出门,就是要去见魏国公的,被凤浥挡道,才改道去见天狼帮的人。
可车刚驶入西街,就被官兵拦住。
“车中何人?速速下车。”
秦轻尘蹙眉,帝都重地,天子脚下,治安比别处来得重要,盘查严厉些也情有可原,只是凤浥睡得正香,却被他们吵得不得安眠。
“好吵。”凤浥昨晚陪着府中的人又是练剑,又是喝酒,一夜未眠,此刻是真的困。
魏国公府发生命案,正封街搜查,却跑进来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本就形迹可疑,等了半晌,却等来一个男人的“好吵”,领队顿时火冒三丈,招手让手下上车搜查。
听到外面的声响,秦轻尘心想,今日不露面,这关怕是过不了,在凤浥耳边轻声说道:“我下去一趟,你继续睡觉,不许生事,要乖。”
凤浥嗯了一声,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靠在车厢上,继续睡觉。
巡防营的士兵,瞧着这紫檀木的马车,不像是寻常人家,谁也不敢往前冲,拿着剑,慢腾腾地移动。只见一只奶白的纤纤素手,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庞。
众人齐齐抽气。
刀剑落地声,此起彼伏。领队刚要怒骂,在瞧见秦轻尘后,磕巴地说道:“姑娘,此处封街,还请您配合检查。”
秦轻尘掏出令牌,“荣华”二字在阳光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公…主…殿下,饶命!”来人失了气焰,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叮叮当当一阵山呼千岁,秦轻尘有些不习惯,抽了抽嘴角,回道:“家中老马犯了傻,走错路,扰了各位执行公务,是轻尘之过。”
“卑职不敢。”
秦轻尘瞧着远处,魏国公门前好生热闹,有京兆府衙的差役、巡防营的士兵、刑部的差役,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封街?”
“回禀公主殿下,魏国公府发生命案,巡防营接到指令,封街配合调查。”
“命案?”能让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