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你与忠勇侯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夫人这话有误,是早就结下了!他儿子当众调戏我夫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难道不是我的仁慈吗?”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那要看陆橙怎么做了,我随时都可以配合小侯爷。”
“可怜的小侯爷。”
凤浥斜睨她一眼,道:“小侯爷若是可怜,这天下就没有可怜人了!这段日子,他与西楚的邵阳王打得火热,两人整日混迹在仙云坊,与美人们耳鬓厮磨,好不逍遥。就算惹下那等祸事,也能全身而退。”
仙云坊位于西街,是京城的销金窟,而凤浥的青鸾阁,则是销金窟中的佼佼者。
“我听说西楚国派邵阳王来京,是有联姻的打算。一个有联姻任务在身的王爷,整日流连在烟花之地,你不觉得奇怪吗?”
“仙云坊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去那儿多半是为了探听消息。”
“打听消息要找我啊!我可是天元的包打听。”秦轻尘突然歪着脑袋,对着凤浥笑。
凤浥头皮发麻,“你想干嘛!不许去,在家练功。”
“反正怎么练也打不过你,不如去见见我的青鸾美人。”
“我陪你去。”
“不用,女人的约会,你别去添乱。”
凤浥无语,“轻尘,莫要胡闹,好不好?”
“我可没胡闹,青鸾美人定然也很想见我。”
“不许去。”凤浥不是心虚,而是仙云坊太乱,他不想她涉险。
“今日我回去住。”秦轻尘不与他废话,起身出门,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凤浥的内伤刚有点起色,被她的任性,气的吐出一口血,“卓远,传令青鸾阁,轻尘要去,让她们接应。”
“是。”
卓远忙着去传递消息,德叔捧着药碗进来,“主子,您的药。”
“放下。”
德叔见他脸色铁青,放下药碗后,站在一旁搓着手欲言又止。
“有事儿?”
“主子,您爱小主子,愿意为她吸毒,老奴不敢说什么,可是您这样激进,身体会受不住的。”
“我知道,可惜时不我待,且这是对她损伤最小的法子。”凤浥喝下汤药,摆手示意德叔离开,他需要时间消耗体内的毒素。
秦轻尘刚出地道,见华叔在门外焦急地踱步,问道:“华叔,是不是花颜醒了,在闹腾?”
花颜上次带她去给秦瑞言贺寿,与人争强斗胜,喝得烂醉如泥,算算时辰,也该醒了。
“小姐,花颜姑娘还没醒,是来客人了。”
“好,我这就去。”秦轻尘加快脚步,什么客人这么大来头,能让华叔急成这样。
从后院来到待客的前院,只见廊下,两队人手持重械,肃穆而立。青色衣裳的是府中侍卫,另一队着雪白色衣裳,标准的江湖剑客打扮。从来人的佩剑,秦轻尘大抵猜到访客是何人了。
“雪庄主大驾光临,轻尘未曾远迎,还请恕罪。”秦轻尘从容地穿过廊下,抬腿进了前厅。
凤嬷嬷见她回来,眼睛一亮,忙起身将座位让出来,给李叔使了一个眼神,李叔点头,让她安心,府中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要是这些江湖人敢发难,随时将他们制服。
“老朽一介草莽,不敢劳烦公主大驾。”雪庄主一脸怒容。
雪剑山庄少庄主加入天狼帮,在执行暗杀她的命令时,技不如人自杀,且凤浥已经差人将雪花神剑送回,按理说雪剑山庄是没理由来宁王府兴师问罪的。
来者皆是客,秦轻尘忽略掉雪庄主脸上的寒霜,嘴角含笑,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不知雪庄主今日来,所为何事?”
雪庄主似乎就等着秦轻尘问这话,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往桌上重重一拍,气愤地说道:“公主自个儿看吧!老朽只想要一个公道。”
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声响有异,拔剑准备往里冲,被对面雪剑山庄的人拦住,刀剑相抗的撕拉声,格外刺耳。
“我无恙,住手。”
秦轻尘阻止手下人后,继续拆着手中的信件,此封密信很讲究,三张黄色信纸折成口袋状,互相嵌套,但凡耐心差点,信就撕毁了。
稳稳地拆开信,秦轻尘仔细读后,将信纸平铺在信封上,手指点着信件,秀眉微微扬起,“雪庄主,这是信了?”
雪庄主见她眼睛清亮,神态自若,有些懵了。这封信是在秦轻尘派人送还雪花神剑后收到的,信中说:宁王之女秦轻尘看上雪剑山庄少庄主雪莱的雪花神剑,多次索要无果。其未婚夫为讨其欢心,设计将雪莱围困在山谷之中,趁其虚弱无助之时,将其残忍杀害,夺得宝剑。秦轻尘在玩腻宝剑后,怕东窗事发牵连自身,遂派人送还宝剑。
“公主的为人,老朽自然不敢怀疑,只是这事关小儿性命…”
“那就是半怀疑。”
老庄主点头,抿紧嘴唇,收回下面要说的话,等着秦轻尘给他一个说法。
秦轻尘在脑中快速将此事理了一遍,回道:“谢谢老庄主的信任,愿意就此事儿前来沟通。首先,我承认令郎的死确实与我有一定关联,但事实绝不是信中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