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算在殿试后宴请王爷,没想到赶上了王爷和知窈的亲事。今个,臣敬王爷一杯。”
程衍轻轻颌首,“你是知知的舅舅,和本王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苏明熹道:“臣无能,这么多年没有帮到知窈什么,她受了很多委屈。臣只希望她以后可以和和乐乐的过下去。”
程衍薄唇翕动,“有本王在,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听到这话,苏明熹彻底放了心。
回去瑞王府的时候,季知窈注视着程衍,好奇的开口,“王爷,您和二舅舅以及表哥在房里谈了那么
久,在说什么呢?”
程衍道:“说些官场上的事情。你二舅舅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不迂腐,见多识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还有你表哥,为人诚挚踏实,以后也应当有前程。”
季知窈浅笑着,“以前外祖母他们去永宁侯府,李氏她们不把外祖母放在眼中。我也盼着二舅舅和表哥能心想事成,能有出息。”
提起永宁侯府,程衍道一声,“ 永宁侯府这段时日自身难保,不过自食其果罢了。”
季濯川故意在季知窈出嫁的时候,用孝道来算计她。
程衍吩咐下去,季濯川连带着永宁侯府这些年做的丑事,弄的人尽皆知,沦为了全长安的笑柄。
季知窈回门的时候没有回去永宁侯府,为了修复和季知窈的关系,李氏带着季知韫来到瑞王府求见。
他们到的时候,季知窈还在梳妆。
下人领着李氏以及季知韫进去瑞王府,纵然她们二人不情愿,也只能耐心等着季知窈出现。
过了一刻钟,季知窈才去到待客的前厅。
季知窈锦衣华服,端庄矜贵,身后的婢女恭谨的服侍着她,薄纱裙精致,耳畔的明月珰价值不菲,凝脂般玉腕上的翡翠镯子,通体莹润,成色水灵。
看到这种场景,李氏和季知韫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自打季知窈成亲后,她们不难想象季知窈成为王妃后的锦绣日子。可如今亲眼看到,带来的撞击让她们久久难以平静。
她们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季知窈已经不再是以前永宁侯府那个不受宠的二小姐了,比永宁侯府所有的人都要尊崇。
李氏腆着脸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可季知窈兴致缺缺,“伯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有的话,瑞王府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李氏自然明白,季知窈这是在赶客了。
她赶紧开口,“知窈,我知道你对你父亲有心结,你父亲确实糊涂,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但你是永宁侯府的姑娘,出嫁了,还是和永宁侯府同气连枝的,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娘家人就是你的靠山。”
季知窈语气淡淡,“这些话父亲、伯父和伯母说过多少遍了,你们不嫌烦,我还听腻了。”
李氏一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季知窈仍淡淡的出声,“伯母不必在我面前打感情牌,若无事,也就不必再来瑞王府。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永宁侯府安分守己,我自然懒得搭理你们。可若是你们糊涂,硬要井水犯河水……”
李氏赶紧应下,“不会的,永宁侯府怎敢招惹王妃。”
若是早知季知窈会嫁给瑞王,她说什么也要和季知窈搞好关系。如今她不要面子,拉下一张老脸,也无法修复和季知窈的关系了。
李氏和季知韫被请出去了,她们二人回头望着屋中的季知窈,心里感慨万千,很是复杂,沮丧又酸涩。
李氏和季知韫性子高傲,只要是无利可图的人,打心眼里她们是瞧不起的。所以面对着季知窈,她们一直得意自己出身的高贵。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季知窈已经不是她们敢招惹的人了。
现在的季知窈,是矜贵、高高在上的,而永宁侯府这些人就好像蝼蚁一样,只能远远望着季知窈。
纵然李氏等人后悔、不甘,也为时已晚。
成了亲后,宫里皇后举办了几次宴席,季知窈去参加了几次,宴席上自然没有人敢像以前那样为难她。
就连以前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徐嫣,如今见着季知窈,像耗子躲猫儿似的,老远就避开了,不敢在季知窈面前露面。
程衍新婚休沐,季知窈出去参加宴席,等到结束的时候,若是程衍没有事情要处理,会亲自去接她回府。
长安城达官贵人何其多,年轻有为的男子也不少,可没有几个男子会特意去接自己的夫人,更何况是程衍这样尊崇的身份。
并且程衍和季知窈郎才女貌,两人在一起给人的震撼力是双倍的。他们两人哪怕没有多么亲密的动作,只是彼此笑看对方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意和默契。
那些世家夫人和小娘子看见了,不禁感叹程衍与季知窈真真是天生的一对,彼此恩爱,让人艳羡。
以前她们总以为程衍暴戾残忍,没想到对着季知窈,程衍竟然这么的温柔。
这么疼爱瑞王妃的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