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揽。”他向来不瞒她,声音微微带着笑,“前些日子我不是同你说了,礼部尚书犯了几个错,如今皇帝不敢将这般‘大事’单独交付他,如此大好时机,谁不愿咬下礼部一口肥肉来?”
锦甯却摇了摇头,轻声道,“皇上向来提防着你,又如何会轻易将此事交予王爷?”
姒琹赟笑了笑,温声,“纵使不是我,却还有旁人。”他这话说得含糊,却已是暗示不浅了,依锦甯玲珑心思,如何听不出。
左右不过是纵使不是他,他那一派之人也不是吃素的。
锦甯轻轻靠在她怀中,低低道,“丞烜……”她沉默良久,开口劝道,“皇上既欢喜那般铺张布置,你若同他各执一方岂不会惹他大怒?”
“我……”锦甯犹豫了一下,紧咬着嘴唇低声,“我不是个如世人所想,那般纯洁无瑕之人,也辜负了你所想…我很自私…很自私,丞烜。”
她倏地抬首深深对上他的眼,眸里满是忧心忡忡焦急紧张,那是为他的担忧,“我不愿你涉险。哪怕此事不是你做还有别人去做,那便……”她咬了咬牙,“那便让旁人去做好了…哪怕那么一分的危险,我也不敢,也不愿教你去受……”
锦甯倏地苦笑一声,自嘲喃道,“抱歉,这样的我,是否太令人厌恶了。”她的语气极其小心翼翼,仿佛怕她说出这般“自私”的话,他就会厌弃她一般。
姒琹赟忽然心疼地厉害,可在疼惜的同时,心头却又仿佛由蜜糖化作了羹水,热乎乎的,又满是甜丝丝的。
听罢她这一袭话后,他竟然奇异的,倏尔间便想依她所言,不再做这事了。
“我的甯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姒琹赟轻轻掐了掐她的面颊,“下回可不许再这般轻贱自己了,明日我便同皇帝请辞此差,左右他巴不得我不做呢。”
姒琹赟轻轻吻了吻锦甯的额心,笑着替她压了压被角,“睡罢。”
锦甯惊喜地笑了起来,闻言点点头,温顺地闭上眼。
她心中可有可无地想到,若是姒琹赟成了皇帝,那大抵会是个愿博美人一笑不爱江山的昏君罢。
作者有话要说: 没几个副本啦
但是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更速,觉得长路还是漫漫的哈哈哈
☆、一一七.合离
防盗章哦宝们, 抱歉可能带来的麻烦 老夫人脸色微冷。
安常静却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老夫人的意思分明是暗示安常静去劝说禾致远雨露均沾, 而锦甯却偏偏将此意曲解成了安常静身为当家主母,熟读《女诫》却并未好好管理后院妾室, 放任那不懂规矩的以下犯上。
教安常静心下好不解气。
老夫人心中一沉, 面上却依旧慈善, “既是这般, 那兰姨娘便多抄录些《女诫》,算是沉下心来多休息些时日, 也好记牢这些规矩。”
她顿了顿,复又肃了脸对安常静道,“大夫人也要多担待些,此事可大可小,却也算不得兰姨娘一人过错。”
安常静刚放松了些许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搭着身旁婳义的手起身做了一揖, “儿媳谨尊老夫人教诲。”
锦甯柔声接过话头, “本宫听闻兰姨娘前些日子偶感寒疾, 这会儿虽已好的差不离了,却也未完全痊愈。”
她说着还盈盈起身,也福了福身, “还请祖母开恩, 少惩戒些她, 甯儿在这儿谢过祖母了。”
老夫人虚扶一下,心中怄了一口气,面色算不得好, “甯儿有心了,那依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置?”
锦甯依言坐下,温声笑道,“甯儿不敢妄议,但依甯儿看,此事交予父亲处置较好,依您看呢?”
老夫人凌厉的目光扫向锦甯,心下气急,“老爷日理万机,此等琐事劳烦他...孝义何在?”
这话里话外可不是在说锦甯不孝!
这等罪名扣在她头上,是要毁了她啊!
锦甯仿若未闻,笑着接过宝念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
呵。
祖母真是大意了,一个棋子而已,又何须这般动怒呢。
“祖母说笑了,父亲是家主,全府上下本就皆由他管理。”
她闲适地放下茶盏,“后院之事,虽说由我等女眷来协理,可父亲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她瞥了眼老夫人有些灰白的脸色,浅笑着继续道,“此事交予父亲才无可非议,毕竟,在其位,谋其职,我等皆不可妄自决策。”
“祖母以为呢?”她眸色无辜,却仿佛意有所指。
老夫人身子虚弱一晃,语气也算不得好了,“就按甯儿说的做罢。老身乏了,尔等退下吧。”
众人端正作揖,一同回道,“是。”
禾锦衣脸色煞白,悄悄地看了一眼兰落,缓缓随众人一同退出门外。
“嗤,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禾锦瑟拨了拨大红的指甲,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