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我是纪检部的,错看了,抱歉”。
她哪里是纪检部的,当初张夏目勒令宁远方必须在院系里任职一个岗位,勒令了两个学期也没有勒令成功,后面只好作罢,现在她倒是自觉。
那女孩拉了拉宁远方说:“你可上过我哥哥的课?”
宁远方高出女孩一些,她看着那个女孩点点头说上过几节,女孩便自来熟的询问了一些七里城上课的细节,宁远方仗着七里城在旁边,只是浮于表面的说着他上课的种种,只怕泄露了细微的心事。
那天晚上宁远方失眠了,她爬起来给七里城写了一封邮件,当时七里城在黑板上写自己邮箱的时候她并没有抬头,但是在他才黑板的时候那个邮箱却印在了她的脑袋里。
那邮件只有四个字:塔城很冷
七分钟后那人回复:可以烤炉火
宁远方:老师果然是姓七的
那人还是七分钟后回应:八前面就是七,好了,很晚了,早点睡,明天好好上课
宁远方知道他是在避嫌,不和任何一个女同学保持课后的联系,若是请教课程问题自然是有种他家大门常打开的感觉,但是若是闲谈自然没有太多回应。
八周的时间真的不长,只是一眨眼,那个塔城的人在暑假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宁远方第一次去塔城是九月份,秋天的塔城很美,也很短暂,清晨的时候好像一切都蒙上了细细的纱雾,满地的落叶卷着风在纠缠,她却无心欣赏风景,寻觅着那个人的踪迹,有人告诉她说七里城去找妹妹了,可是到哪里去找了却没有人知道,她又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找到派出所,派出所却说七里城的妹妹失踪一个月了,到目前还没有线索。
宁远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塔城,回到B市才发现大家对于这个七里城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表面的温文尔雅,她想要找到人居然没有被谁深刻的记忆着。宁远方觉得所有的人都那么的面目可憎,她到学校里找老师打听七里城的联系方式,也不断的给他发邮件,打听到的电话没有人接,邮件也没有人回复,宁远方心骤紧。
一直追宁远方的小学弟刘熙然是警察世家,宁远方是第一次求别人帮忙,刘熙然帮着宁远方查到了七里城以前住过的地方,是塔城的另一个小角落。
她再次跑到塔城找到了他家,但是房门依旧紧锁。
宁远方在他家门口坐了很久,但是房间里却从来没有灯亮起,她看着自己的手机上的邮箱只盼着会有回复,但是漫长的等待却没有任何回应。天气已经很冷了,宁远方冻得直哆嗦,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来,她几乎不哭,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没有人知道她多么渴望见到他,也没有人知道她对他仰慕已久,更没有人知道她与他算得上故知。
在宁远方的记忆里爸爸带自己去边陲一个小城探亲,城里有人搭戏台子唱戏,谁要是想看戏就要拿自家的粮食献上去,粮食给多少没有限定,你觉得唱得不好可以不给,你要是看的可心,搬来粮仓唱戏的也不拒绝。
那个小城叫什么名字宁远方已经不记得了,后来爸爸的老友也已经去世,她没有再和爸爸去过,但是那个戏台子却让她记忆深刻,那个小城有很多人是从华北、华中地区移过去谋生的,所以对于京戏很喜欢。
唱的曲目宁远方也记不起来了,但是她记得那天晚上也很冷,唱青衣的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那人媚眼如丝,唱腔清冷却透着俏皮,大概是天气太冷了,那人鼻子下面有条亮亮的痕迹,宁远方为自己这个细微的发现掩着嘴笑了。
旁边的人都在喝彩,那小青衣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宁远方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收起来,却如被人打了七寸,失去了那一刻的骄傲,却带出一另一股欢愉,咿咿呀呀的唱着的小青衣转着身飞舞水袖,爸爸问宁远方好看吗?
宁远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根,有清爽的湿润,她慌乱的说:“冷”。
小青衣卸了妆之后过来收粮,站在收粮台边撑着口袋,宁远方和爸爸无粮便过去给钱,爸爸递过去的钱是红色信封装着的,上面写着风华无双,那是宁远方刚刚摊在腿上写的,笔迹显然力道不足,小青衣大方的接过信封掏出里面的钱,是两张大额纸币,他倒是看也没看把钱还给宁远方的爸爸,“收粮不收钱,这个信封我想要,多谢了”。
宁远方还以为小青衣是个女孩,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男孩了呢,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青衣说:“草铺横野六七里这句里面有我的名,你猜得出来什么就是什么”,那小青衣笑的坦荡。
后面有人催着宁远方往前走,自己要给小青衣献粮,爸爸也要带着她赶路便没有再停留,有的时候她会突然想起那个小青衣,但是慢慢长大,她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情,直到后来她听到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