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温梨不知道何建国的感动,她寄过东西之后就没再管了。
说实话,这也是温梨的一次试探。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个秘密是没办法跟别人说的,但是也隐瞒不了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对象,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方法,让对方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这种秘密却不会危害到他的信仰,只看他是什么选择。
温梨知道自己做事情做的有风险,但自己主动透露一部分,总比一直忙着被对方察觉到要好。
无论以后两个人能不能成,坦白点儿总比隐瞒着要好。
小半个月后,温梨再次收到何建国的来信。
信的开头依旧是正式严谨的“温梨同志……”
看完了信,温梨心中大致有了决断。
在信中何建国并没有正面回应这些事情,他只是跟温梨说,他家首长跟他关系特别好。
还说了温梨寄过去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以后尽量不要寄那么多。这回又多拿回来一些钱和票券,在信中还说,以后再让大舅子托朋友从外地带东西时,要多给点钱。
温梨看着何建国的来信,笑了。
翻出来洁白的信纸,一笔一划的写下“何建国同志……”
天一点点冷下来,霜在枯草上结出来晶莹的花,麻雀从高高的枯枝上飞跃而下,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或左或右,时不时啄食着什么。
这天,何晓文来找温梨出门,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棉袄,外面套着一个外套。
温梨也是,甚至可能还要更厚一些,毕竟她更怕冷。
温梨让她们等一下,自己去拿一些东西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出门。
刘玉梅已经等在外面了。
三个人碰头,一路说着笑着往公社去。
刘玉梅要结婚了,是村里的那个知青,刘家父母劝不住,只能同意了。
结婚之前要买一些女孩用的东西,何晓文陪着刘玉梅一起去买,顺便把温梨也叫上了。
三人买了一些枕巾,茶瓶之类的,刘家父母还给刘玉梅凑够了布票,让她趁着出门,买一些红布回去做喜服,虽然这时候不许大办,但是穿一身红才是新娘子的样子,所以红色喜服是一定要穿的。
虽然各家各户的家里也种的有棉花,也会纺一些线用来织布,但自家织的布颜色都比较浅,布料也比较粗,自家用可以,哪能结婚的时候不让孩子穿一身布料好的,大红色的衣服呀。
温梨让她们两个先挑着,自己去对面那条街寄信。
走到小巷子里,看左右无人,又悄悄从空间里偷渡出来一些东西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打算一起寄过去。
自家对象要自己对他好,这个时代也不兴离婚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太极品的事,一般情况下就是这样的,温梨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特殊的,也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太挑战三观的事情,日子就是这么平平稳稳的过去,就挺好的。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就是平稳,平稳的增长比什么都好,平稳的生活也很让人安心。
温梨照例问他们有没有新的邮票,得知有新的邮票送过来,又开心地买了一版。
回去的时候,经过原来的小巷,听到小巷里有人在叫“姑娘”“那个背背篓的姑娘”。
温梨扭头看了一下,发现正是她跟何建国第一次遇见时,在后面追她的那两个人。
那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温梨正拔腿要跑,后面两个人双手举起来,缩着脖子道:“姑娘,我们俩不是坏人。”
“上次那事儿你误会了。”另一个人接上。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温梨说道,又后退了两步。
“我们哥俩儿是这个镇子里的人,上次是看到你倒腾白米,想问你换点儿。”一个人搓搓手,又迅速把手揣起来。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在嘴边哈了口气,也缩着脖子,顺便还剁了跺脚。
“你才倒腾粮食了呢!”温梨说完就要走。
“小姑娘,你先别走。”高个子伸手就要拦着,似乎又担心什么,把手又缩了回去。
温梨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他们俩。
“快去快去。”他踢了踢旁边的人,又转头对温梨说,“姑娘你稍微等一下啊。”
旁边的那个瘦子灵活的跑进小巷,拎出一块肉。
“你看,我们这有肉。”高个儿走近温梨,低声道:“我们来这边说,行不,这里人太多了。”
真的有肉?不会是骗子吧,虽然这俩人有点……嗯……猥琐,但是应该没胆子在这么多人旁边做什么坏事儿。
不过安全起见,还是要把防狼喷雾拿出来,反正他们不知道,能出其不意。
如果没有恶意就算了,有恶意就立马按下去,还有另一个装置也带上,万一跑不掉,还可以让那种超高分贝的声音惊动一下其他人,这时候的人都挺热情的,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救她。
温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