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敛很君子地为她让开一块地方,没有进一步的动手动脚,但是安栖云当然知道,现在的谦谦君子是装不了多久的。
但是……
罢了罢了,她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温水泼在身上,她已经泡了很久,可是又觉得泡得不够久。很快出去,是否显得迫不及待,太晚出去,是否显得心不甘情不愿?
上一次,赵敛在里间不停催促她,这次,赵敛静静地等候着。
她明白,赵敛渴望她走向他,但是,在她走过来的每一步都给了她退却的机会。
安栖云不再犹豫,她从水中站了起来,揩干了肌肤上的点点水珠,穿好了中衣。她推开了门,看见赵敛坐得端正,笑着看她走过来。
赵敛站了起来,他看着安栖云走向他,他伸出手,在安栖云迈出最后几步的时候,让她扯进怀里。
安栖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背后是柔软的被褥,而上面,是赵敛将她圈在怀中。
赵敛的脸一寸一寸地接近了她,他的吻从安栖云的唇角开始,缓慢又极有耐心移到了她的唇珠。
他一点一点撬开了她的嘴唇,安栖云没有抗拒。
屋内的温度在慢慢升高,赵敛扣着安栖云的手,五指交握。安栖云握着赵敛的手渐渐用力,突然,她有些不适地“嗯”了一声。
赵敛松开了她,紧张地问:“我弄痛你了?”
安栖云摇摇头,有些疑惑地移了移身子,看见身/下有一粒花生,膈得她难受。
安栖云佯装不知,问赵敛:“这是什么呀?”
赵敛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陆兴出的注意,他说别人成亲,床上要铺这些东西。”
安栖云果然嘲笑他:“堂堂世子,晚上还讨了这些吃食呀。”
赵敛堵住她的唇,说道:“今晚都给你吃。”
锡灯添满了香油,掺了些蜂蜜,一晚上,灯火摇摇曳曳,不曾熄灭。
***
安栖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屋子里暖暖地烧着炭,安栖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她想到昨天晚上,不由得脸偷偷地红了。
昨晚折腾到了夜半三更,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任由赵敛胡闹,自己昏昏沉沉地歪着。她意识模糊之际,似乎感到赵敛用暖暖的帕子,为她擦拭了身子。
她不能细回想,把脸连忙埋进被子里头。
赵敛这个时候迈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喊她:“夫人。”
安栖云没有理他。
赵敛闷笑着推了推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醒了。”
安栖云从被子中探出头,露出一对眼睛看着赵敛,她说:“你出去。”
赵敛笑:“昨晚我们都坦诚相待了,为何今天要赶我出去?”
安栖云不依不饶:“出去。”
赵敛犹豫着问:“你起得来吗?”
安栖云咬牙:“混蛋,出去!”
赵敛还在问:“你以前身边都是长清渌水伺候的,不如我把她们叫过来?”他打量了安栖云的神色,又说:“还是我帮你穿衣服。”
安栖云不说话了,向他扔了一个枕头。
赵敛见安栖云实在是羞愤不已,不敢再多言,于是乖乖出去。
其实赵敛没有说错,安栖云的确是浑身酸痛,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小心翼翼下了床,不知道扯动到了哪里,又是一阵难言的痛。
她从地上捡起了衣服,别别扭扭地给自己穿上。她走出门,看着赵敛站在门前看着她走动的姿势,担忧地皱眉。
她感到有尴尬又羞赧,只能怒道:“不要看我!”
赵敛搂住安栖云的腰,安栖云就要挣开,就听见赵敛说:“别动,看你走路费劲,我带着你走。”
赵敛又问:“你今天回府吗?”
安栖云无奈地望着天思索了一下,叹气说:“我这幅样子,还能怎么回去啊?”
赵敛满脸笑意:“放心,你府中已经打点好了。你安心在我这里休息一天。”
安栖云有些狐疑地看着赵敛,怀疑自己是否能够“休息”。
赵敛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放心,今天我不动你。”
安栖云受不得地推了他一把:“你不要在外头说这些浑话,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
安栖云又跟着赵敛消磨了一天光阴,到了晚上,赵敛信守承诺,没有“折腾”她,只是免不了亲亲抱抱。
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刚刚开了荤,又是和心心念念的女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由得有些憋不住火。
到后来,还是半哄着安栖云,替他勉强消了消火。
隔天,安栖云逃似地跑回了安府,幸好长清和渌水安排妥当,没有让任何人闯进来,她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坐定,就听见外面一顿吵嚷,然后她弟弟安栖洲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