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根本没法穿。
他接过也不知道穿就那么拿着,估计要放无奈只好帮他穿上,还系了扣子。
民警问完了刘寡妇,过来找顾念书录口供,顾念书纹丝不动,只盯着床上的苏巧云。
“跟你说话呢!顾念书?!”
民警有点急,这刘寡妇的嘴严实的很,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眼看外面风大雪大,再晚会儿,所有的作案痕迹都被掩埋了,还怎么找凶手?
顾解放顾老爹一群人都跟着劝,顾念书始终纹丝不动。
顾念书的倔劲儿,上次砍了小赵村十几口问案的时候,民警们就已经见识过了,只得耐着性子,跟着他一块儿等。
时间分秒而过,天渐渐黑了,苏巧云后脑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身上也暖了,呼吸还算平稳,只是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赤脚叹气道:“幸好天儿冷冻住了伤口,血流的不算多,也幸好发现的及时,再晚个个把钟头没有失血过多而死,也绝对冻死了。”
顾念书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没事?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她后脑的伤算不上很严重,应该是打她的人力气比较小,也或者是天冷雪滑穿的又厚,力道大打折扣,总之这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听了解释,顾念书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明白,他经常打架,头也受过不止一次的伤,头上血管密布,也很脆弱,砸破了,比其他部位受伤流的血多。
“那她为什么还昏迷不醒?”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冻得久了,苏醒的确是需要些时间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赤脚答的跟他想的差不多。
一旁民警终于也等得不耐烦了,再这么耗下去,真是一丁点线索也别想找到了。
“行了顾念书,你看她这也稳定了,没有什么危险了,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咱们先做笔录。”
顾念书闭了闭眼,终于站起了身:“好。”
帮苏巧云又掖了掖早就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他这才跟着民警去了一旁屋子。
民警搓了搓手,掏出本子和笔。
“你是在哪发现的她?”
“野杏林。”
“野杏林哪儿?”
“过了野杏村地界,刚到小赵村那一块。”
“你发现时,现场是什么样?”
“她被埋在雪底下。”
“有没有发现凶器?”
“没有。”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
搁在腿上的手攥紧了,顾念书垂下了眼帘。
顾念书问:“刘水莲呢?”
民警道:“还在大队呢,怎么了?”
顾念书抿了抿唇,又问:“她怎么说?”
“她说她跟着你出来找人,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带着去案发现场,她也说不记得路了。”
“这凶手要抓到,会怎么判?”
民警砸巴了下嘴,“这已经算是刑事案件了,故意伤人,不,故意杀人,我也不是法官,我也说不好,不过这种情况的话,严重的就是枪毙,嗯,再轻点儿的话也就是无期徒刑,最差也要判个几十年吧。”
“那如果犯人主动自首呢?”
民警睁大了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不会又打算往自个身上揽吧?”
“不是,我只想知道自首的话会怎样?”
民警道:“肯定会根据情节严重减刑啊,减多减少都会减的。”
顾念书沉吟片刻,站起身,“等我会儿。”
民警夹着笔吆喝道:“你要去哪儿?”
顾念书已撩开棉帘儿跑了出去。
刘寡妇揣着手在大队走来走去,大队没有生炉子,湿冷湿冷,顾老爹专门从家掂了个小火炉过来,这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暖气儿。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