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杜仲晏看到她耳根发红,不禁低声轻笑,“公主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她大声辩解,却有些欲盖弥彰。
如此惊慌失措,杜仲晏心下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将她的身子放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的什么都没想吗?”他欺身靠近,赵妧下意识紧闭双眼,“杜仲晏你要做什么!”
“公主以为臣要做什么?”他反问。
“我……我……不知道……”她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就要跳到嗓子眼,而她等来的却是杜仲晏在她额头的温柔一吻和再也憋不住的笑声。
心下一记咯噔,赵妧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捉弄了!
赵妧睁开眼睛,气鼓鼓地瞪他:“杜仲晏,你变坏了!”
“公主何以见得?”不是他变坏了,而是一直以来,他隐藏得太深,她没有发现罢了。
“你、你像个无赖一样调/戏我!”赵妧羞恼地说。
“原来在公主眼中,臣是一个无赖吗?”杜仲晏露出委屈的神情,赵妧愣了,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难道伤到他的自尊了吗?以前她总是仗着自己身份高他一等,对他乱发脾气,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其实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谁叫你总是捉弄我……”
她解释道歉的样子在杜仲晏里很是可爱,于是捉弄她的心思会变得更加强烈,“臣并非捉弄公主,方才只是想告诉公主,臣想要的谢礼,只要是公主的心意便可,不知公主想的是什么?”
“我、我,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我这样……”赵妧不理解他改变她姿势的意图,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怎样?”杜仲晏饶有兴致地步步紧逼。
“杜仲晏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赵妧实在说不出口,恼羞成怒,什么时候起,她成了弱势的一方,还是说一直以来,她就是弱势的一方?
杜仲晏莞尔一笑,不再捉弄她,他扶她起身,揽进怀里,“公主别生气,臣知错了。”
听他低声下气,赵妧总算平复了心情,咕哝道:“这还差不多,若敢再捉弄我,我就不理你了。”
“公主这是在威胁臣吗?”他好笑地说。
“对,就是威胁你。”她需要强势一些,才不会再被他捉弄,赵妧如此天真地认为。
“如果臣不答应呢?”他好整以暇地笑看她。
赵妧一愣,这还能会有不答应的情况?
“若是公主不理臣了,臣就一直缠着公主,直到公主回心转意。”
“哪有你这样死皮赖脸的。”赵妧笑话他。
这一辈子,他已经决定死皮赖脸赖着她了。
杜仲晏笑而不语,赵妧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是窗外吹来的风。
“冷吗?”见她缩了缩身子,杜仲晏问。
赵妧轻轻点了下头,分明是暮春时节,她仍是畏寒的身躯,说到底都是这一身病体拖累了人。
杜仲晏起身去关窗,又周转回来,赵妧心中有些顾虑,“我的病,真的会好吗?”虽然杜仲晏对她十分费心,她也一直乖乖服药,近些年虽有好转,可情绪一旦激动或者受刺激仍会有犯病的征兆。
“会好的,只是还需要时日。”杜仲晏如此安慰她,他会竭尽一生的努力,保她一世安康。
“看来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杜仲晏。”赵妧仰起脸看向他,杜仲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那就一直留在臣的身边。”关于舅父的主意,他前几日拒绝了,他想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但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陪伴在她的身边。
大内接二连三出现变故,恶人仍在,若是此刻离她而去,他不会放心。
至于张氏母子,还有舅父在,不足为惧。
“对了,有一事我忘了与你说。”前几日忙着担忧珠儿的事,险些忘记银雀在天鸾阁发现的奇事,“那日银雀去天鸾阁打探珠儿的下落,偶然发现赵嫱寝阁中有一个暗格放着一个香炉,你说会不会是……”
此事银雀早前向他汇报过,因此听她讲后并不惊讶,只道:“养蛊有多种方式,其中一种便是养在香灰之中由人用清茶或馨香供奉。”
“果真如此……可是她并没有爇香,岂不是很奇怪?”
“并不奇怪,香炉本是蛊虫的寄居之处,若是有了别的宿主,就无需再上香供奉。”
“你的意思是……这香炉中并没有蛊虫?那……”赵妧陡然瞪大眼睛,心中产生了一个不祥的预感,难道赵嫱已经对谁放了蛊?赵妧一把拉住杜仲晏,颤颤巍巍地说:“杜仲晏,你说我当初中蛊之后三日便毒发是由于本身体弱,若是寻常人中蛊,毒发需多少时日?”
“要看是何种蛊毒,短则当场丧命,长则四五年皆有可能。”
“你说珠儿她会不会……”
杜仲晏不是不知道她的顾虑,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阻止便可以阻止得了的,珠儿她有她自己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