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仗而已。不过现在我倒是比较想知道,你明明可以用□□破了那阵,可为何减低了□□的量,反倒是帮了我们的忙?”
陈琳自然闭口不言。
贺兰谆又继续道:“你不愿说,那我便猜猜。你跟着呼哧岩率兵而来,却无端休战七日,你与呼哧岩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只是,你这主意只有一个意图,就是等我们援兵到来对不对?你破阵,可是故意留了一手,顺势让我们用这些碎石子弄出这么大阵仗来。现在你们的单于估计早就已经收到消息,让你们尽快攻下玉门关,若是这一仗败了,而呼哧岩好端端地坐在军帐中,那么罪责定当是在他身上。你打的就是单于将他的权夺了的主意,是不是?”
贺兰谆滔滔不绝就说了一大堆,呼哧岩听了,立即怒不可遏,陈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听他说完,才稍稍皱了皱眉:“这么明显?”
贺兰谆笑:“不明显的,你们将军不是没看出来?”
陈琳瞥了呼哧岩一眼,道:“他是草包,看不出来正常。”
贺兰谆实在是想不到陈琳会在这种情况下毫不避讳,落落大方承认他设计呼哧岩。好笑地摇了摇头,看着呼哧岩的眼神颇为同情:“将军你还真是不得民心啊。”
呼哧岩若不是被驾着一把刀在脖子上,大约现在已经气得跳脚,可他不敢动,也就脸红了些,脖子粗了些,牙齿咬得响了些。
陈琳懒得再与他废话,但也没办法,指使上去救呼哧岩的人全被贺兰谆给弄了下来,连一尺都近不了。他的耐心也有限,瞧这些人一个个被贺兰谆戏耍的狼狈样,简直笨得可以。尤其贺兰谆边将人弄下来边挟持呼哧岩边套他话,还真是半点不吃力。
于是这人又问道:“你是中原人,怎么跑来鬼方的地盘做军师了?”
陈琳横他一眼,不答。
陈琳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怎么变过,除了偶尔皱皱眉头,还有在呼哧岩面前扮演一个懦弱的小人以外。贺兰谆发觉有异,继续道:“表情变了?看来,你似乎不想被人提到这个问题?”
“那你多大了?看着似乎很年轻?”
“你好像还挺厉害,肚子里的东西应该挺多,我庄里有一个人就喜欢钻研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不跟我回庄,你们俩应该很能聊得来?”
“你会炼丹术,又有天蚕丝,你跟衍宗什么关系?”
陈琳不答,贺兰谆便一刻不停地问。终于被问到忍无可忍,陈琳看着他的双眼都在喷火,一字一顿:“你,很,烦。”
贺兰谆打量了他一眼,觉得很有趣:“生气了?喂——”看着那棵燃起来的树,贺兰谆惊讶出声,还掂了掂被他挟持的呼哧岩,“你不要他性命了?”
陈琳倒是爽快:“反正是个草包。”
贺兰谆摇摇头,无奈地看着呼哧岩,叹息:“将军,你的小军师不救你了。”
四周瞬间窜起来的火焰蹦得老高,吓得呼哧岩后背发凉,哪还有精力理贺兰谆,四肢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虽然还没烧到自己,脑中却已经在想,他被派来征战是来立功的,不是来送死的!
陈琳淡漠地看着站在树上的两人,倒是在想,若是呼哧岩真的死在这里,该如何回去向单于交代。主帅被人袭击死在军营,他的罪责恐怕免不去。况且,他那个王子的身份,更是会招来单于与阏氏的勃然大怒。
该怎么保命?
就此逃了?那他在鬼方这么多年不是白废了么?想不出来怎么办,倒是想出了一些怨气。若不是这个人,他的计划好好的,可以将呼哧岩拉下来,然后他上位,今后荣华富贵,不必再看这个草包的脸色。
这人是贺兰谆。不是与大肃有灭国之仇么?为何会到他们军营来挟持呼哧岩?两军交战中,深入敌营刺杀主帅的事情,不都是一些死士么?怎么会轮到贺兰谆来做?
这其中有蹊跷。
“把火熄了。”陈琳突然开口。
树上的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琳立刻问道:“你是前朝后裔,行刺之事不该是你才对,你到这里究竟所为何事。”
贺兰谆缓了口气,而后郑重道:“我们合作怎么样?”
“怎么合作?”
贺兰谆望着他,笑容略微有些高深莫测:“这么合作。”
陈琳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刹那间身周漫起一股寒意,转眼便被人迅速点了几个穴道,然后飞了起来。僵硬地转了头,他旁边是个蒙面的人,看身形应当是个女人。那女人没给他一点时间,封了他的穴道就直截了当将他提起来,然后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