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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甚为哀怜地看了赵源一眼,三位大人点了点头,不做评价,倒是将头转向赵源,赵源皱了皱眉:“避嫌?”
邢沐妍咬咬牙,作泫然欲泣状道:“皇上册封臣妾当日,不是便让臣妾与瑞王做个了断么,皇上是不信臣妾的是不是?”
当日邢沐妍与瑞王所言,诸位大臣可是看在眼里,包括正在审案子的三位大人,三位大人相互对视一眼,衡量了一番可信度,最后依旧看向皇上。
赵源回忆了一番,才有些迟疑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几位嫔妃暗笑——邢沐妍当真不受宠得紧,才一个月前的事情,皇上便记不清了。
记不清并非记不得,赵源点了头之后,表示暂时接受她这番说辞。
邢沐妍做戏做全套,眼波在赵源身上流转,尽是缱绻不舍,还暗含了委屈。
活脱脱一个受了冤枉和冷待的小妇人。
剩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审,没多少头绪,于是几位大人小声商量了一番建议:“不如让各位娘娘先回宫吧,全都在这儿,也影响了太后休息。”随后又小声道,“若真是凶手,之后定然还是会有些动作的。”
赵源有些怜惜地看着皇后,叹了口气道:“都回去吧,三位大人继续暗中追查——皇后你都瘦了。”
迟妍微微一笑:“哪里,姐妹们都瘦了。”
赵源安慰性地拍了拍皇后的手,拉着她回去了。
邢沐妍皱眉瞧了一会儿两人,一人默默回了翰墨轩,刚进院子,便有一个人探出头来瞧了瞧外面,随后关上门,将邢沐妍扯过去,悄声道:“没查出来吧?”
听得此话,邢沐妍瞪了他一眼,将手甩开了,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做的?还未出生的小孩你也下得了手?你在宫中待久了你人性也没了是不是?”
明朗见邢沐妍越说越起劲,只好捂住她的嘴,道:“哪里是我做的!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邢沐妍斜眼瞥他:“那你对我笑得那么诡异作甚!”
明朗勾勾指头,邢沐妍将耳朵附了过去,明朗在她耳旁神秘兮兮道:“我瞧见谁做的了。”
邢沐妍眸光一亮:“谁?”
明朗摇了摇头:“你急着知道作甚?到时候那三位大人又审你你一定就和盘托出,届时你如何解释?今日上朝所有人都吵得不可开交,都在利用这件事情来铲除异己。迟青的人说是贺兰谆派人做的,而且言之凿凿,明日再激化,估摸着也得要扯到你头上来了,你自个儿小心些。迟青的对头就指着迟青,说是他指派人做的,今日上朝都是乌烟瘴气,皇上在龙椅上坐着看下面的人吵都看得乏味,竟然让徐继去御膳房拿了些小点心放在身边吃——说来也奇怪,居然还有人怀疑是太后谋害自己的孙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或者……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真是没想到,原本只是让你与敏妃有些过节,即便之后出事,火一定会烧到贺兰谆身上,届时以他之力来搅乱朝局,如今却牵扯出一个太后。”
邢沐妍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与明朗一样,听到有人怀疑太后觉得很是惊讶,又想到太后自赵源登基之后便一直在万佛寺礼佛,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赵源跟他母后的关系很好,他母后也很是关心赵源,母子之情甚是亲厚正是安享天伦之时,赵源如何会让太后一人常年住在万佛寺?
明朗也没理她,接着道:“今日早朝之后,贺兰也觉得有些怪异,可也说不上哪里怪异,他派了秦青一直暗中调查迟青,今日又将李焕溪叫进来陪在太后身边,想查查这些事情,晚一些大约也就知道为何了。”
又瞥了她一眼:“你别想了,你那脑子估计也想不出来什么事情,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两日莫要再伏在御书房门口探听消息了,也不要与人接触,保全好自己。朝堂上才是真正吃人的地方,你在江湖上多半是正面厮杀,偶尔一些奸诈的小手段,在这朝堂,那可真是小把戏。你还是别掺和进来了,尽管想知道也别去管,就在这里好好养养花,逗逗鸟,那三位大人再审你,你知道什么说什么便是,只要别将我供出来便好。”
不将他供出来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看他嬉皮笑脸,邢沐妍一掌拍了过去,顿时打得他龇牙咧嘴。
“赶紧滚,免得被人瞧见我还得好好想想你为何在这里。”邢沐妍撂了一句话便纵身朝着自己的寝殿而去,身后明朗叹了口气:“我不是皇上封的安乐侯,专门陪着融融玩的吗……”
邢沐妍脸一红,脚下一个踉跄,回头骂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明朗身前的扇子一摇一摇:“除了功夫硬就是嘴硬。”又将人唤住,“这些时日没发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