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得知。
“教主这么晚不睡,”她把手收回来,声音也因为刚睡醒而柔柔弱弱:“这样坐着会着凉,你上床来,我去别处睡。”
“今晚沈绍礼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他冷冷问道。
摇姯心里咯噔一落,觉得他语气带点兴师问罪的感觉,她想了想:“沈竹隐派了暗士四周寻人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沈绍礼就抱住了自己,还跟沈竹隐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摇姯当然不想这么说,所以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苏玉珩有些心烦意乱,“他欺负你了?”
摇姯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沈竹隐发现了我,沈绍礼就将我从丛中带出来。沈竹隐看见我长得不及顾琉璃好看,就同意放过我。”
她抬眼,苏玉珩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好似已经知道全部事情,只是要她自己坦白罢了。
“不过,顾琉璃好像是沈绍礼叫人绑来的。”摇姯也不想替沈绍礼隐瞒,这件事,她肯定是站在苏玉珩这边,“似乎是早有准备。”
“那为何,”他语气愈发冰冷,话说了一半又没了下文。
这样阴晴不定的魔尊让摇姯打了个寒颤。
“什么为何?”
“为何你会和沈绍礼这么晚才回来。”
苏玉珩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空气中有真气在闹腾。
摇姯知道,他在生气。
“我对阐天门不熟悉,”她摊手表示无奈,“这是他家,他带着我回来的。”
“哦?”他挑眉,冷笑,“阐天门可真大,半个时辰都走不完其中一个小院子。”
摇姯知道他又在乱想,她也不甘示弱:“我也爱惜自己的小命,那种情况,我不敢惹他,就跟着他走了。”
他未回复,黑眸盯着少女那张略微苍白的小脸,轻轻吐了口气。
摇姯也有些气愤,他如此兴师问罪摆明就是不信任她,“今晚这么危险,如果我不跟着他,谁知道又要中了谁的圈套。”
“这么长时间,你们去哪里了。”
苏玉珩今日不知怎么,明明知道她不会是主谋,却偏偏紧咬着她不放口,怒意里甚至还带着些焦急。
“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他是同谋吧!”她恍然大悟。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玉珩也有些急。
摇姯点头,想着还是得解释一下:“不是就最好,我们虽然在他府中,但我并未私下见过他,更别说是蓄谋了。”
“那你们今晚去哪里了,做了什么?”周围气流快速流动,苏玉珩死死盯着她的脸:“我派了好些人去找你,都无功而返。”
见他死咬这件事不放,她也放弃解释,不气反笑:“教主神机妙算,我和沈公子事先勾结,事成后相约庆功,所以耽误了时辰,这样解释您看可还满意?”
“是吗,”苏玉珩缓缓说出这两字,摇姯一听就知道,这是肯定句,千真万确的肯定句,大于等于“是”,百口莫辩的那种。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谁都未动。
“是,或,不是。”他银牙暗咬。
她一听,感情魔尊今天问的这真是疑问句?
“不是!教主你听我解释!”摇姯赶紧摆手,保命要紧。魔尊给命,不能不要。
不小心撞见这件事是小事,叛变帮派勾结外敌可是大事。
她连忙说道:“那个灌木丛挺难走的,大概走了一刻钟才走出来。我们走的路确实不是我来的原路,还经过了一个花丛,感觉是绕了点路。”
见面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依旧未言语,她觉着可能还不够真诚,弱弱加了句:“如果我真的跟他勾结,不至于蠢到在现场险些被抓包,还和同谋一起回来吧。”
“教主,良心可见,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黑影无声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将怒气撒在她身上,但是他一想到今晚是沈绍礼将她救出,还单独呆了好长时间,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他轻声道。
听见他的叹气声里没有了怒气,摇姯的心才安安稳稳放进身体里。
“那,顾姑娘现如今,如何?”她想起今日顾琉璃撕心裂肺的叫喊,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蹦跶出来了。
“应该,无大碍吧。”他顿了顿,缓缓说道。
听见他如此犹豫的语气,摇姯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气氛又要冷下去,面前的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摇姯无奈,又找了个话头道:“这沈竹隐真是可恶至极,教主你别放过他。”
他皱眉,但在黑暗中摇姯没看见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狠意。
两人又陷入沉默,摇姯欲开口送客了,耳边却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可知道,这些都是出自沈绍礼之手。”
他将摇姯轻轻放倒在床上,将被子拉上盖住她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总觉得他出淤泥而不染,又可知他是心机最重之人,就拿此事来说,他们行苟且之事的地方一向都是沈绍礼挑的,为何你在附近的时候他们就来了,就那么巧,你被发现时他将你救下。”
“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傻到什么都相信他。”摇姯见他语气放软,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他点头:“那你休息吧。”
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扯住他的衣摆:“苏玉珩,你真的不怨我?”
苏玉珩挑眉,不明就以:“何来的怨?”
她吸了一口气,还是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