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许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尤其是陆漪,有记得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由二楼坐下,便马上有人奉上重阳糕,菊花酒,以及其他看着颇让人生起食欲的小零嘴,闻着挺香的茶水。
一群婀娜娉婷的女子款款上楼,去到北面台上献出舞乐。
襄锦夜朝周遭瞧了瞧,又去到护栏前看着楼下来往的人,随即道:“还是银欢公子懂得享受,在这繁华的地段建出一方天地,想如何玩便如何玩,可以热闹,可以雅净,总是不会冷寂。”
银欢饮了杯酒,却是神色不愉,一双眼时不时瞥向陆漪。
陆漪的眼里只有杨寻瑾,几乎不曾看过他一眼。
坐下没多久,柳遥遥便起身过去拉住陆漪,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看姑娘对那舞乐兴趣不大,我们去后院玩玩?”
陆漪正欲拒绝,却被其拉走。
下了楼梯,由小道往北去,走出小门,便是逍遥楼的后院。
此处宽敞不见边际,环境幽雅别致,水木明瑟,远远地望去,可见到有不少铸造讲究的亭台楼阁。
柳遥遥拉着陆漪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赏看起周遭美景。
陆漪往嘴里递了颗糖,没去看对方。
后来柳遥遥见到她手里的糖,便问道:“姑娘这糖看着色泽纯粹,似乎不错,我可以尝尝吗?”
陆漪朝其伸手,示意自己拿。
柳遥遥便轻笑着拿起一粒糖尝了尝,随即点头:“确实不错,也难怪姑娘与国师都挺喜欢吃。”
陆漪不知该与对方说什么,便未语。
柳遥遥问她:“姑娘叫什么?”
她淡应:“陆漪。”
柳遥遥又问:“你与国师是一对?”
陆漪点头。
柳遥遥感慨道:“你们真令人羡慕。”
有婢女过来奉上茶,柳遥遥接过那茶搁在手里握着,低头瞧起杯中茶水,又道:“我曾与夕饶哥也是一对,奈何……”
她抬眸瞧向陆漪,见其没什么反应,便心生惊讶。
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她以为该是会满怀好奇地问她后面的事才是。
稍顿后,她便问:“陆姑娘可知夕饶哥曾有未婚妻,却被逼娶他人之事?”
陆漪点头,继续吃糖不语。
柳遥遥道:“我便是夕饶哥的未婚妻,我自小无父,依着母亲去世前的嘱咐找到常伯父,后来常伯父将我许给夕饶哥。我们青梅竹马,本该理所当然结为夫妇,却是半路被……”
说着,她的眼中便有了些泪意,瞧着就是个苦情人。
然而陆漪始终无动于衷。
她知道,对方说来说去,就是想让她知道,其与常夕饶曾是一对有情人,却被襄锦夜用卑鄙的手段横刀夺爱。
而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拉一个盟友。
毕竟她是杨寻瑾的恋人,杨寻瑾是常夕饶最在乎的兄弟,若她能和对方站一边,自然对其有利。
这时襄锦夜走了过来:“你们聊些什么?”
陆漪只唤了声:“锦夜姐。”
襄锦夜坐下,自然地从陆漪手里拿了粒糖递入嘴里,目光落在似有心虚的柳遥遥身上:“柳姑娘刚才在说什么?”
柳遥遥站起身:“我去前面。”
看着其背影,陆漪对襄锦夜道:“她似乎挺怕你。”
襄锦夜笑道:“小白兔当然怕母老虎。”
陆漪叹道:“她刚才在与我诉苦。”
诉的什么苦,襄锦夜不用问也知道,便未问什么。
陆漪看着襄锦夜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锦夜姐,她不是小白兔,阴险得很,你得小心些。”
襄锦夜不屑:“老娘一掌拍死她。”
陆漪叹气,心觉像柳遥遥那种固执守候常夕饶的人,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襄锦夜还是离开最妥当。
她道:“无论如何,她说的总归是实话。”
襄锦夜低头拉着衣袖:“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