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襄锦夜看了看屋里的方向,对陆漪道:“毁了牌位可不是小事,我先去那桂巷瞧瞧,把牌位给整了。”
陆漪点头:“谢谢锦夜姐。”
襄锦夜抚了抚她的脑袋:“跟我说什么谢,就是你,看起来是大概失去自由了,以后有得受。”
陆漪道:“我甘愿。”
比起失去杨寻瑾,她什么都愿意受。
襄锦夜理解那种甘愿为一个人付出,将一切都置之度外的感觉,便未劝什么。
她离开国师府,直奔陆漪所说的地方。
到了桂巷,她推开院门,踏进院中,入目的便是一座被毁得颇为彻底的屋子,越过那一片废墟,可看到屋里那碎裂的牌位。
她不由心中嘀咕,这杨寻瑾果然够过分。
所谓死者为大,他也太无所顾忌。
她步到屋前,朝里瞧了瞧,便一路或拾捡,或使用武功清除着各种障碍,小心到了中堂前。
捡起碎成几块的牌位,她吹了吹,正准备带出去,抬眸间忽见房里那倒下打开的柜子里有一件眼熟的东西。
那是一个护身符。
她怔了下,便又小心过去进房拾起。
她诧异:“这……”
这只护身符,是她与常夕饶婚前,她送给他的。
记得那时他即将随父出战,她说要送护身符给他,他说只有卫国寺时鸿大师那里求来的护身符,他才会接受。
时鸿大师的护身符千金难求,不是想要就能要,她知道,他故意那样说,为的不过是离开前都不用再见到她。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仍去了趟卫国寺,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如愿求来一个他愿意要的护身符,在他临行前,追到他,将护身符给了他。
但这护身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由思起当时他收下这护身符时,那极为勉强的表情。
莫不是他转身就把护身符给扔了?然后被小漪或是任嬷嬷给捡到?
细细想来,他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
收起护身符,她离开屋内,抬眸忽见另一白衣女子踏进院中。
她顿步看着对方:“你是?”
对方淡道:“陆白羽,你手中牌位给我,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襄锦夜闻言,便多看了看对方,见其与陆漪确实生得颇为相似,稍顿后,就将牌位给了对方。
她道:“小漪说,这屋子也得修缮。”
陆白羽道:“我知道。”
襄锦夜点头,心觉对方既然是陆漪的母亲,自然信得过,她没多言其他,只再看了其一眼,越过离去。
陆白羽回头瞧着她的背影,眸色不明。
襄锦夜出了桂巷,大路上停着她的马车,素来不喜过得像个废人的她没上去,而是沿着大路步行着。
因着襄府就在附近,她对这条路颇为熟悉。
缓行间,她不由想起护身符的事,便低头拿出护身符边走边瞧着。
这护身符看着虽年头不少,却不像被用过,想来真是常夕饶转头就扔了。
思及此,她颇为无奈地抬头,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熟人。
是李晋,詹事府詹事李大人之子。
李家亦是在这附近。
襄锦夜自小与李晋的关系不错,但自从她设计嫁给常夕饶后,李晋也像其他人一样,对她失望透顶,自此二人形同陌路。
他似在因为其他事情走神,抬眸不经意看到她,便脚步微顿。
襄锦夜收回目光,与之继续陌路。
随着二人渐渐离近,都没有要打个招呼的意思。
她本以为二人的这次相遇,会像没发生过一样,未想擦肩而过时,耳边响起他清润的声音:“锦夜。”
她颇为诧异地侧头看着他。
他也瞧着她,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她便问他:“你想说什么?莫不是又要数我一顿?”
李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默了瞬后,却是道了句:“没什么。”话罢,他越过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