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残破,毫无生气的模样,他眼底戾气仍不散。
半晌后,他不顾周遭百姓投过来的目光,低头在她冰凉的额际亲了下,幽幽地道了句:“还真是可怜。”
闻着她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他眯了眯眼,无法释怀她被其他男人抱。
他再冰冷地瞧了眼那巷口,抱着她转身离去。
回到国师府归惜苑,张陆与邱忻同时迎了过来,张陆低头拱手道:“属下未能及时找到公子,属下领罚。”
杨寻瑾没看张陆,只吩咐邱忻:“立即将温郑屿夫妇抓起来。”
邱忻闻言微怔,看了看公子的背影,便应下:“是!”
张陆见邱忻马上离去后,再瞧了会屋内,便去到门旁候着。
杨寻瑾将陆漪搁在自己的床上,他正欲由床边坐下,她就忽然难忍地痛吟了声,随即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起来。
只是一瞬,剧烈尖锐的寒冷与疼痛便遍布她全身。
她来不及反应,就又被折磨得失去神志,在床上打着滚呻.吟起来,紧接着是一声尖叫:“啊!”
杨寻瑾站在床边,抿嘴瞧着她。
陆漪的手在颤抖着,因为全身都在痛,她便这里抓抓,那里抓抓,最后忍无可忍地紧抓着身下床单。
她睁了睁眼,因为剧痛,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又闭着眼嘶吼:“疼啊……”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正常的气色全数散去,脸上只剩一片青白,犹如死人的气色。
眼泪由她的眼里溢出,她哭喊着:“阿寻……阿寻……”
她的脸上渗出一层冷汗,又迅速变成薄霜。
杨寻瑾再看了她一会,由床边坐下将浑身冰冷,颤抖不止的她拉入怀里抱着,并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陆漪时而挣扎,时而往他怀里钻,呜咽地哭着。
她紧扣着他的身子:“阿寻……救我……”
她全身的血肉筋脉,都在经历着就算活生生被猛兽撕咬也不及的疼痛,以及被冰雪密密麻麻地融入身体也不及的寒冷。
她的身子比冰块还要冰,密集地发着抖,痛得绝望。
那尖锐又万分痛苦的叫声一次次灌入杨寻瑾的耳内,他的眸色变得复杂不明起来,下意识更抱紧了她。
他脸上的无动于衷,终于渐渐有了裂痕。
陆漪狂乱地推着他,痛得发疯,痛得在他身上撕咬,神志全无的她,已经忘了他是谁,犹如野兽。
咬着他,也不足以让她得到宣泄,她又叫起来:“疼啊……”
疯狂挣扎不止的她,被杨寻瑾禁锢住。
片刻后,她又瑟瑟地往他怀里钻,无助到令人心碎的哭声由不断磕碰的牙关破碎的吐出:“阿寻,我冷……”
杨寻瑾侧头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柔声哄起她:“乖,不哭,马上就好。”
话语间,他身上热腾腾的内力开始往她体内注。
他有着至高的内力,但一时间也不管用,她仍在被折磨着,单是那浑身刺骨的冷,亦能逼净她的神志。
她的身上,交织着寒冷与剧痛,令她不断甩着脑袋。
想死……她想死。
眼见着她要咬舌,杨寻瑾倏地俯身堵住她的嘴,他的双臂死死地搂紧她,尽力去给她压制这毒。
他贴着她的唇瓣,哄道:“不要死,你还要与阿寻在一起。”
不要死……阿寻……
哪怕是没了意识,陆漪也记挂着她念了两辈子的杨寻瑾,她死死地咬唇忍耐着痛苦,却又难耐地嘶叫起。
她紧搂着他,不断唤着他:“阿寻,阿寻……”
他是她唯一的念想,活着的执念。
杨寻瑾蹭着她的耳根,内力还在不停地化成热气往她的体内注,他继续出声:“漪儿乖,不要抛下阿寻。”
对她来说,他的哄声具有最有效的安抚作用。
陆漪虽仍被痛苦折磨着,也仍在毫无理智地不是哭就是发疯,却始终记得他的话,不要死,不要丢下他。
杨寻瑾死搂着她,感受着她身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