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责怪三妹的不知轻重,也憎恨杨寻瑾的心狠手辣。
他们温家虽已不是侯府,却仍是大户,杨寻瑾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拭了拭泪,瞪了温玉璇一眼,去到床边守着。
国师府。
寒清这种毒短时间内要不了人命,却能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身体的消耗极大,陆漪服过解药,睡到次日早上都未醒。
这一夜,杨寻瑾一直抱着她。
他定定地看着怀中人,她又在睡梦中心有余悸地呢喃:“疼……”
整个晚上,她已经喃了好多次。
杨寻瑾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活该,谁让你管别人死活?”她为了胡一栀不顾生死,他可不高兴。
陆漪似听到他的声音,又睡得安稳起来。
见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杨寻瑾紧了紧臂膀,打算也继续睡觉,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伴着常夕饶的声音:“阿寻!”
温香软玉在怀,杨寻瑾不喜被扰。
怀着份不耐,他放开陆漪,起身穿衣。
常夕饶站在门外,等了半晌才等到杨寻瑾开门,他看了看对方,知道陆漪在房里,便转身朝书房走去。
杨寻瑾不徐不疾地跟在后头。
常夕饶由茶几旁坐下,看着杨寻瑾迟迟踏入后,道:“你对温郑屿夫妇所做的事,实在是任性。”
杨寻瑾一时未语,去到案桌后坐下。
常夕饶一边为自己倒着茶,一边道:“纵使温家已不是侯府,在沂都的地位依旧不一般,你这么做,若他们告到皇上耳里,也是件麻烦事。这次虽说是他们先惹的事,你却未有证据。”
杨寻瑾拿了本书看,扔出两个字:“随便。”
常夕饶喝茶的动作顿住,眯眼瞧了杨寻瑾一瞬,道:“你为了陆漪,还真是什么都不顾?”
杨寻瑾没说话,目光虽落在书上,却在走神。
常夕饶喝着茶,看着对方,也似有所思。
后来他道:“我还是那句话,若她真害到你,我绝不会放过她,你以后行事,还是悠着点,莫总是无所顾忌。”
杨寻瑾忽然冷笑:“顾忌?”
他对陆漪的爱也好,恨也罢,素来都是无所顾忌。
他也从未想过要顾忌什么。
就好比这一次,他为了减少她的痛苦,为了给她弄来解药,他就从来没想过其他,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她。
这种时候,除了她以外,他什么都想不到。
果然是喜欢她喜欢到犯贱。
思及此,他陡然握紧了手中书卷。
常夕饶见其脸色有异,立即站起身大步过来:“怎么?犯病了?”
杨寻瑾的脸色微白,左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胸口处压着,闭眼忍耐着,他喘了喘气,道:“没事。”
一会后,他站起身,捂着胸朝外走。
常夕饶扶住对方,道:“莫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你?”
杨寻瑾未语,只往房间去。
常夕饶想到邱忻说过,只有陆漪能缓解这小子的病,他便没再多言,将其扶到房门口,由着对方自己进去。
正是他站在门口继续思着什么时,问齐踏入院中步了过来。
常夕饶闻声回头看了问齐一眼,转身往院外走。
直到离归惜苑有一段距离,问齐禀报道:“以属下调查的信息来看,那任嬷嬷自幼家破人亡,一生未嫁人,未有子女,后来进入温家,成为陆白羽身边的人,自陆漪长大后,她就离开了温家,住在桂巷,平时就只有陆漪相伴居多,并未查到什么疑点。”
常夕饶稍思,便问:“其他相关呢?”
问齐道:“与她相关的人,只有陆白羽母女,属下查到陆白羽在二十四年莫名消失了半年,那半年是躲在烨州蔺南镇生了个不知所踪的孩子,其他疑点,大概就只有陆漪的身世。”
常夕饶诧异:“二十四年前?”
问齐道:“是!”
常夕饶想了些什么后,道:“继续查。”
他直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