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红起:“我不要回去,我必须去常府。”她再不去,就没有时间挽救了。
杨寻瑾低头狠咬着她的耳朵,几乎将其咬出血。
他的声音森寒:“别惹我。”
她总是对任何人,都能怀有一份不容抗拒的善心,她既然这么善良,当初又为何那样对他?
他不准,无论怎样,他都不准。
陆漪感觉不到耳朵的疼痛,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顾忌,她见挣脱不开他的禁锢,便低头咬上他的胳膊。
她企图令他放手,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依旧一动不动。
但他浑身陡然散发处阴冷刺骨的戾气,他更是搂紧她,几乎将她勒断气,她立即张嘴松开她。
杨寻瑾贴着她的耳根,厉声道:“你为了别人咬我?”
陆漪难得对他大声说话:“我也不想,但你太过不可理喻,我现在再不过去,锦夜姐的孩子会没,锦夜姐也会没。”
杨寻瑾语中危险更浓:“我不可理喻?”
陆漪不想与他较真这种无聊的问题,她只道:“我现在要去常府,我必须去,无论如何都得去。”
杨寻瑾看着她那张越来越激动的小脸,眼睛眯起,薄唇紧抿。
他掐住她的下颚,迫得她面向自己,她的脸颊瞬间被他掐得通红,他贴近她的脸,咬牙道:“好,我们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襄锦夜是如何小产,而你却又无能为力。”
言罢,他驱马转向,继续往常府去。
陆漪呆住,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啄了啄她的耳根,语气残酷,就连声音都带着阵阵刺人的寒意,刮得她的皮肤生疼:“让你痛苦的意思。”
为了掐准时间,他有意放慢马速。
陆漪欲夺回驱马的主权,他的腿立即控制住她的腿,让她没法动弹。
她不由大喝了声:“杨寻瑾!”
他不理她。
常府中,襄锦夜又在喝着药,之前被常夕饶那一弄,她的孩子算是有惊无险,却又比之前还要脆弱。
这两日,她没出过房门半步。
也好在之后常夕饶没再来过,让她得以喘口气。
喝过药,她想到什么,便起身去到妆奁前拿出一只瞧着有些旧,成色却又干净通透的发簪。
她对小谷道:“帮我带上。”
这是她母亲的遗物,亦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她想着,希望带上这只发簪,母亲能好生保佑她的孩子。
窗前,一名黑衣人侧身暗暗瞧了里头一会,转身离去。
此人隐藏能力好,轻功也极好,很快便从一棵树前落了地,他将从襄锦夜那里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候在这里的丽荷。
丽荷给了他报酬,回到柳遥遥那。
她将所听都告知于柳遥遥。
柳遥遥闻言后,眸中露出毒辣的算计之色,她握着拳头道:“去将夕饶哥叫来陪我,就说今日是我生辰。”
因她一直盯着襄锦夜那里的动静,她便早就知道对方有孕之事。
此事自然令她愤怒难忍,也老早开始琢磨着弄掉那孩子。
她怎么可能允许襄锦夜生下夕饶哥的孩子?
事实上,现在离她的生辰还有几日,但据她所知,夕饶哥根本没有记住她的生辰具体是哪天。
这虽是一件令她挺受打击的事,现在也是件幸事。
丽荷应下:“是!”
沂都南城门之上的东侧,常夕饶正立于垛口之后,颇为出神地望着远方,耳边听着卫兵禀报要事。
小谷步过去,见卫兵离去,才道:“公子,柳姑娘找您。”
常夕饶侧头看了其一眼,问道:“何事?”
小谷道:“今日是柳姑娘的生辰。”
常夕饶压下心中生起的丝丝不耐,道:“我一会回去。”
丽荷朝他福了个身,转身下城墙后,翻身上了马,尽可能快速回到常府,将常夕饶的话转告给柳遥遥。
柳遥遥闻言,道:“去守着,待他回来,你马上去后花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