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抽出自己的剑,就跃过去刺向他。
意识到危险,常夕饶立即回神,他侧身躲开,拧眉间还来不及说话,她的剑紧接着又朝他刺来。
他不得不利落地跳开。
银欢与慕瑜因着离得近,也都端着自己的酒,下意识去到一旁,满怀不解地看着陆漪追刺常夕饶的一幕。
常夕饶想躲开陆漪的攻击,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但他极为不耐烦。
几番之后,他便朝杨寻瑾喝道:“管好你的人!”
杨寻瑾倒是不徐不疾地去到桌旁,拿了壶酒品尝起来。
常夕饶现在的心情极为不好,一点就爆,他见杨寻瑾没什么反应,便在躲开陆漪的剑之后,倏地移到她身后,就要给她的后背一掌。
银欢见了,手中酒杯以迅雷之势扔了过来,打向常夕饶的手。
常夕饶躲开之际,银欢快速移了过去,挡在陆漪面前。
陆漪转身诧异地看着银欢的背影。
常夕饶不悦地问银欢:“你这是干什么?”
银欢道:“你那么大一个人,这是要跟一个小姑娘动真格?”
常夕饶重新坐了回去,冷哼:“到底谁跟谁动真格?这小丫头一来就明显要杀我,难道就因为她小,我就得让她杀不成?”
银欢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却也不该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常夕饶冷瞥了陆漪一眼:“究竟是谁在撒气?”
陆漪瞪着他,骂了声:“人渣。”
常夕饶被骂得陡然生起怒火:“我惹你了?”
陆漪的眼睛红起,不知是因为怒的,还是因为又想起襄锦夜的事情而难过的,她愤愤道:“你亲手甩没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兴致在这里作乐?你果然是毫无人性,该千刀万剐!”
常夕饶倏地眯起眼:“你怎么知道此事?”
陆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定会遭天谴的。”说着,她便不由几乎吼了起来。
提到此事,常夕饶亦是烦躁得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陆漪只再骂道:“畜生,像你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两辈子,她从未如此骂过一个人。
常夕饶又站起身:“你是想找死?”
银欢紧紧地将陆漪护在身后,他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慕瑜琢磨了会,也问道:“襄锦夜掉了孩子?是被夕饶弄没的?”
常夕饶没兴致提此事,便没说话。
陆漪倒是巴不得常夕饶的罪行被天下人所知,她便道:“锦夜姐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他却为了个只会装模作样的柳遥遥,亲手将锦夜姐甩倒,后来哪怕看到锦夜姐流血不止,他却抱着装晕的柳遥遥离去,任锦夜姐绝望地坐在地上,没人管没人闻。”
慕瑜闻言,手中酒杯差点掉落:“这……”
银欢看向常夕饶,极为诧异。
事情被揭开,常夕饶阴着脸,一时仍没说话。
慕瑜道:“夕饶这做得就太过分了。”
银欢将陆漪推到了杨寻瑾身旁,由桌旁坐下,他道:“他这脾气素来又硬又臭,而且固执,能做出这种事,倒也不意外。”
陆漪提着剑,又要去刺常夕饶,被杨寻瑾按住手。
他淡道:“别闹。”
陆漪不得不忍着怒,将剑插回剑鞘,但光是那眼神,几乎也能从常夕饶身上扎出无数个窟窿。
一时间,气氛颇为沉重,都没再出声。
直到小谷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她去到常夕饶面前哭道:“公子,少夫人不见了。”
常夕饶抬眸:“怎么个不见法?”
小谷抹着泪,哽咽道:“少夫人小产,亦是得坐月子,可是奴婢一早进屋,却没看到她的身影,后来派人去寻找,无论是府里府外,翻遍了都找不到她的人。”
对于此事,一旁的陆漪却毫不意外。
一切都如前世一般发生着,她毫无阻拦的余地。
常夕饶拧起剑眉:“这女人又搞什么?”
慕瑜道:“我觉得事情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