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也在喝酒的杨寻瑾道:“你最近似乎嗜酒?”
杨寻瑾单手撑桌,把玩着酒杯:“以前不知道,酒是个好东西。”
银欢勾唇,不可置否。
他的目光又落在情绪明显与以往不同的陆漪身上,打量了一阵后,道:“陆漪瘦了不少,气色也不好。”
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不难令人听出关心。
陆漪闻言,便回神看向他,倒是难得的,她并未从他身上看出曾惯有的恶意,甚至透着善意。
不由的,她忽然想起之前她中毒时,柳寂淮对她说的话。
难道帮她压毒的,真是银欢?
随即她又联想起最近与他见面的每一次,似乎次次,他对她都有维护之意,就好比这次,他阻止常夕饶伤到她。
思及此,她看他的目光透出疑惑。
银欢见她瞧着自己,便挑眉问:“怎么了?”
陆漪收回目光:“没什么。”
杨寻瑾目睹着二人之间的对视互动,不由握紧了手中酒杯,他随即将酒饮尽,道:“我们也回去。”
话罢他便站起身,直接牵起陆漪就走。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醋意。
银欢瞧着他们的背影,不得不承认,杨寻瑾大概真是喜欢陆漪,就如张陆所说,他们之间的事,其他人插不进。
何况他与杨寻瑾是兄弟,也不打算干涉进去。
只是这心中滋味,他并不好受。
杨寻瑾牵着陆漪回到马车,便占有性地将她拉到怀里搂住,他挑起她的下巴道:“银欢对你挺好。”
话语间,他紧盯着她的神情。
陆漪看了看他满脸不悦的模样,道:“我不知道。”
对于银欢这个人,她毫不在意,所以银欢怎么对她,又怎么想的,她并无多加琢磨的兴致。
杨寻瑾见她确实未受银欢影响,便缓和了神色。
只是他带她出来玩,是为了让她不再死气沉沉,可很明显,这一次出来毫无效果,她反而在更加不开心。
他便问:“因为襄锦夜的消失,更加怨我了?”
陆漪垂眸道:“没有。”
杨寻瑾瞧着她的眼,确定道:“你有。”
陆漪知道自己确实有,就如小谷所说的,锦夜姐还在月子中,作为一个众叛亲离的女人,离开了夫家,便无家可归。
而她因为他的管制,从来没有挽救的余地。
如今她只希望,锦夜姐能好好的,除此之外,她依旧什么都不能做。
杨寻瑾见她没再否认,便道:“我不许你再想别人的事。”
陆漪应下:“好。”
杨寻瑾不由又气得一阵烦躁,她依旧很乖,却还是乖得沉沉闷闷,他便忽然吩咐外头张陆停下马车。
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她,道:“我们步行回去。”
虽是近夜,街上仍不乏人流,二人一前一后行在路上,因着容貌出众,总能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陆漪跟在杨寻瑾身后,并无玩的兴致。
直到路过一处木玩摊,杨寻瑾想起陆漪对各式各样的木玩也挺感兴趣,便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木玩。
陆漪走到他身侧时,他转头问她:“挑些木玩回去?”
未待她说什么,他就步到木玩摊前。
陆漪稍顿,便跟上他。
摊主笑吟吟地问他们:“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可是挑中了哪个?”
杨寻瑾仍负着双手,目光在这些木玩中巡视着,一时未语。
陆漪无神地看着这些木玩时,忽地一颗小石子朝她砸来,因着意识到不是危险,她便没躲开,只抬眸循着石子来的方向看去,未想会见到柳寂淮正环胸倚在对面铺子的门口。
这铺子是家绸缎庄,明显也是他的。
柳寂淮朝她笑了笑。
陆漪便也回他一个笑,一段时间没笑的她,笑得很不习惯。
杨寻瑾单手拿起一只木偶打量着,忽然察觉到什么,便侧头看向她,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