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懂生意。
所以温郑屿有事,温家的生意可想而知。
很快,温家的生意陆陆续续出现大问题,令被赶鸭子上架的温漾忙得焦头烂耳,还根本不顶用。
温家后院中,卫氏与温玉璇正坐在亭下,脸色皆难看得厉害,尤其是卫氏,难以忍受地将手中茶杯砸了出去。
她浑身颤抖着,恨得牙痒痒,却不知从何骂起。
因着之前杨寻瑾那么一折腾,她就算捡回一条命,却是因元气大伤,这身子便再也养不回来,如今的她虚弱又苍老,四十多的年纪,看着像五六十,脸上的刻薄也越发明显。
而她的丈夫情况更糟,这辈子都别想下床。
如今温家的生意又遭此劫难,这让她究竟如何承.受得住?
不由地,她又拿起一个茶杯砸出去。
高氏牵着儿子温凌步来,见到发怒的主母,母子俩都有受惊。
尤其是高氏,知道他们被唤过来不是好事。
卫氏抬眸看到温凌,便压下怒火朝他招手:“凌儿过来,让母亲好生瞧瞧。”哪怕压着怒,她的模样依旧瘆人。
温凌窝在生母高氏怀中,不敢过去。
卫氏见了,当即又难以压制怒火,她厉声道:“过来,我才是你的母亲!”
当初她会准许丈夫纳进年轻妾室,为的就是生儿子,令他们这一房后继有人,没有亲生儿子的她,一直觉得温凌是自己的,虽然她素来未给过他太大的母爱,却依旧给予厚望。
高氏不得不朝儿子哄道:“凌儿过去,乖。”
小小的温凌素来极乖,他犹犹豫豫地朝卫氏走去。
卫氏倏地一把握住他的两条细小的胳膊,问他:“凌儿现在几岁?”
强烈的怨恨与期待,导致她手下力道极大,温凌马上疼红了眼,委屈巴巴地朝高氏瞧着:“娘,我疼。”
高氏见了,不由心疼不已:“太太,他才四岁。”
卫氏陡然怒红了眼:“怎么才四岁?我们温家的生意怎么等得起?”
她不由下手更重,温凌便哭了起来:“娘!”
这时蒙着面纱的温玉秋跑入,见到这一幕,立即过来将温凌从母亲的手下解救出,她哄着:“凌儿不哭。”
温凌埋在四姐怀里,扁着嘴收起泪。
卫氏见到这毁容的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温玉秋没说话,只尽心护着年幼的弟弟。
坐在一旁的温玉璇忽然不耐出声:“行了,自家人如此闹有何用?”
卫氏闻言,红着眼斥道:“无论温家到何种地步,你始终是尤素的徒弟,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存在,你当然会如此说。当初要不是你去招惹杨寻瑾,你爹又如何到这种地步,你少给我说风凉话。”
温玉璇被训,自然不悦,便忍着没再说话。
她亦是烦得很,没想到杨寻瑾竟是当众公布要娶陆漪。
之前的陆漪身份低下,品行不良,如今虽有了温家女的身世,却不过是暗通苟且的产物,他竟然会愿意娶。
她暗暗发誓,决不允许他们成亲。
杨寻瑾必须是她的。
温家里外乱作一团,要么吵吵闹闹,要么死气沉沉,当下的国师府与其对比鲜明,只有一份寂静。
归惜苑中,杨寻瑾与陆漪正在用午膳,邱忻在禀报温家事。
听着温家的惨状,陆漪无动于衷,只低头用膳。
自上次温老太太寿宴上的事情发生后,哪怕她食欲不大,也会乖乖往嘴里塞东西,免得惹怒杨寻瑾。
杨寻瑾往她碗里夹了些菜,道:“温家估计败落得只剩家底。”
陆漪淡道:“你开心就好。”
杨寻瑾另一只手执着一杯酒,他悠悠地喝着酒,目光落在她脸上,稍顿后,他又道:“温家终归是你的家,那些人终归是你的亲人,你当真一点都不难过?就如此绝情?”
陆漪没抬头:“你知道我不在乎温家的一切人。”
杨寻瑾道:“但你在乎这难堪的身世被捅出,这是你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