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找人查查。”
她自小无父,是随母姓,但她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份,她不是不好奇,却无了解的门路,如今有机会,她自然要查。
看着那柳公子一身贵气,她抿起嘴。
逍遥楼二楼上,银欢无意看到下面这一幕,目光在柳寂淮与柳遥遥脸上分别瞧了瞧,便若有所思。
无意间,他又听到楼下对面有人在谈温家。
说的是温家老太太终于抵不住一桩桩的打击,逝去的事。
银欢喝着酒,心情忽然又烦躁,说起来,这温家老太太可是陆漪的亲祖母,短短数日,却没了。
他看了眼一旁喝酒的常夕饶,也继续饮酒。
一阵后,常夕饶摁了摁疼起来的脑袋,道:“我大概是喝多了,你自己在这里喝,我回去。”
银欢心情不好,没搭理他。
因着天色本就不早,常夕饶回到常府时,已是入夜,行走在长廊中,他下意识往后院襄锦夜那里走。
半路时,他忽然顿足,想起襄锦夜已不在的事。
他沉了下脸,转身改道。
回到自己房内,他坐在桌边双手捂住自己那越发疼的脑袋,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真不好受。
这时问齐踏入,拱手禀报:“公子,陆白羽的那桩事已查出线索。”
常夕饶忍着疼,迟迟回应:“说来看看。”
问齐顿了顿,道:“属下查到,陆白羽在蔺南镇养胎时,唯一与她来往密切的人,只有老爷。”
常夕饶抬眸诧异:“我爹?”
☆、第079章
之前温家还在办着温老太太的寿宴, 这才不过数日,却是办起她的白事, 当下的温家里外一片哀恸沉重。
灵堂之下,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地低头跪着。
其中哭得最伤心的,是素来最招祖母疼爱的温玉霜。
温郑清作为温老太太唯一的儿子, 心中滋味自然不好受, 他虽未有半滴泪, 脸色却前所未有的难看。
杨寻瑾这是在逼得他们温家家破人亡。
因着今日特殊,就连一直没下过床的温郑屿也坐着轮椅待在这里, 他面容枯槁, 时不时掩嘴咳嗽。
卫氏看到丈夫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中的恨又几乎不能压抑。
借这白事,她怀着一份宣泄的意味在哭着。
许久后, 卫氏推着温郑屿,将温郑清唤到了一旁, 温郑屿压下咳意, 哑声对温郑清道:“我们没法与杨寻瑾斗。”
温郑清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但心中怨恨,又如何压下?
温郑屿又道:“如今这个温家只能靠你, 我们已无力指望其他, 但你必定得保住温家剩下的财产。”
若剩下的财产都没了,他们便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尤其是他们的子女,便越发没有出路。
温郑清应道:“我知道。”
卫氏的心思毒辣,她道:“杨寻瑾是致力于毁掉我们温家所有生机, 以他的手段,必定是不逼死我们不罢休,我们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倒不如利用陆白羽给陆漪施压。杨寻瑾之所以这么对温家,根本原因还是在陆漪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
温郑屿闻言,道:“这倒值得一试。”
温郑清一时没有说话,直到卫氏推着身子不适的温郑屿离去,陆白羽缓缓走过来后,他才出声:“你都听到了?”
陆白羽垂头:“属下听从吩咐。”
温郑清回头看着自小忠诚于他,愿意为他做尽一切的陆白羽,不可否认,她也是他唯一动情的女子。
若非当初为了权势,他不会选择娶那沈家女。
稍默后,他道:“委屈你了。”
陆白羽唇部微动,又什么都没说。
这些日子,沂都的雪总是下得断断续续,新雪一次次覆盖于各处,整个沂都始终裹着耀眼的银装。
归惜苑中,婢女才把地上雪铲开,又有雪在落。
张陆端着膳食,踏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