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这事。”
言罢,他转身就要走。
常鹜忽然唤住他:“等等!”
常夕饶回头:“不知爹还有何事?”
常鹜迟疑了下,才道:“我明日就要启程回烨州,在这里只有你和遥遥,你一定要好生照顾她,切勿让她受委屈。”
常夕饶闻言,压下心中不耐:“儿子知道。”
关于柳遥遥的事,他不想多提,大步过去跨出书房。
常鹜看着其背影,又是一阵叹气。
走出院口,常夕饶继续大步前行,直到他想到什么,才忽然顿足,不由思起柳遥遥是他父亲女儿的可能。
毕竟多年来,他父亲对柳遥遥的疼爱确实犹如亲生女儿。
可事实上,柳遥遥明明只是收留在府的友人之女。
若是以往,他断是不会有此想法,可他都能是温郑清与陆白羽的儿子,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这时他见问齐踏过来,便吩咐:“好生查查柳遥遥的身世。”
问齐怀着不解应下:“是!”
常夕饶没再多言,继续前行。
问齐看着其背影稍思后,壮着胆子跟上问道:“少夫人失踪的时间不短,公子可要派人找找?”
常夕饶闻言,又停住脚步,下意识握住拳头。
他吞了吞喉咙,压下心中窒息到疼痛的感觉,冷道:“我找她干什么?”话罢,他加快了步伐。
问齐瞧着其宣泄似的步伐,作为亲信,哪能看不出对方的口是心非。
他知道,公子迟早得承认这份相思。
就怕到时候,为时已晚。
今年的雪大,为期也够长,从月初下到几乎月中,中间也就陆漪见温郑清的那日与前一日连续停息过。
这日,又落了场大雪后,陆漪与胡一栀一块堆了个雪人。
二人正是打量成果时,柳寂淮的声音忽然从屋顶传来:“你们看着是在玩雪,思绪却似乎不知飘到哪里。”
陆漪抬眸看到他,颇为惊讶:“你……”
自上次她惹他生气后,她以为他会好些日子不再搭理自己,未想这么快会又过来,还似乎若无其事。
柳寂淮跳下道:“怎么?以为我会很小气?”
他对她,从来不会小气,从最初见面,到出生入死,再到后来的知心相交,他总会不由自主以她为先。
起初他未想过缘由,但渐渐的,由不得他不想。
陆漪道:“没有。”
她看着柳寂淮,知道他是又来找她玩的,可她不由想起上次杨寻瑾那近乎威胁的话,心中不免担忧。
她觉得,她与他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免得叶千门真被殃及。
柳寂淮笑了笑:“没有就好。”
话罢,他去到陆漪与胡一栀堆的雪人前稍顿,便蹲下从雪中扒拉出一颗黑色小石头摁到雪人脸上。
胡一栀见她们好好的雪人脸上多了颗痣,便不悦:“你干什么?”
柳寂淮笑道:“瞧瞧,这才有意思。”
胡一栀道:“你怎么不在你自己脸上弄颗痣?”
柳寂淮环胸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那不行,我这张英俊的脸可不能糟蹋了,否则哪能配得上陆漪?”
他站到陆漪身侧,撞了撞对方,朝其挑眉:“你说是不是?”
陆漪没心情开玩笑,就算知道又会惹对方生气,她还是突然道:“你走吧,我怕阿寻吃醋。”
柳寂淮闻言,脸上笑容僵住。
他就不懂了,一个致力于折磨她,哪怕把她逼死也不会在乎的男人,如何值得她死守,且迁就着。
若不知道杨寻瑾的心思还好,如今知道了,他怎么能忍?
他做不到看着她在这里受苦。
压下心中烦闷,他故作轻松地道了句:“怕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话语间,他又折腾起那雪人。
陆漪差点以为他要生气,未想他又变了态度。
她便大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