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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胡一栀忙去到床边抬手搁在陆漪身上,劝道:“陆姐姐不要将她们的话放心上,温家是自己该死。明明是他们不自量力与公子斗, 才走到如今这地步,而柳寂淮……”
她顿了顿, 继续道:“柳寂淮的死都是公子的错。”
陆漪未说话, 眼角也没了泪, 她一直闭着眼,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却反而让胡一栀觉得瘆得慌。
胡一栀不由唤了声:“陆姐姐!”
陆漪始终不给回应, 模样似乎在渐渐变得平静。
另一头,映雪将陆漪这边的事情告诉了刚从外归来的温玉璇,温玉璇闻言,差点砸了手中茶杯。
杨寻瑾居然当真要娶陆漪, 而且迫在眉睫。
她怎么可能允许?
她压下心中愤怒,缓缓放下茶杯,忽然冷问:“你说陆漪状态不对劲?如何个不对劲法?”
映雪想了下,道:“像是伤心欲绝,心死如灰,还受了伤。”
温玉璇又问:“什么事情令她如此?”
映雪道:“不知。”
温玉璇便吩咐道:“去查查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映雪应下:“是!”
温玉璇看着映雪离去的背影,直接捏碎了手中茶杯,巧妙的力道下,她并未伤手,反而滴水未沾。
她眯起眼,既然陆漪回了温家,那别想活着出嫁。
次日一早,映雪就带着查来的信息归来。
她禀报道:“奴婢派去的人查到昨日国师一走,陆漪就去了叶千门柳少主死去的地方,以及叶千门。”
温玉璇问:“为何?”
映雪道:“原因查不到,奴婢派人查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也都查不到,她似乎就是在国师府内莫名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国师府内的事没法查。后来奴婢又试着转变方向,查柳少主的死,亦是查不到一点信息,只知道他死于离东城门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山坡下不远处。”
温玉璇又问:“柳寂淮死前的活动轨迹没有?”
映雪应道:“没有,明面上看,他就是莫名其妙死在城外,叶千门的人猜是死于江湖仇家之手。”
温玉璇若有所思道:“真是好一个莫名。”
陆漪莫名状态不对,柳寂淮莫名死,由不得她不将他们两个串联在一起,这怕是被人有意抹去了什么。
而能在如此短时间抹去柳寂淮死因的,最属杨寻瑾。
思起杨寻瑾那残忍的秉性,以及陆漪与柳寂淮非常要好的事,她忽然再问:“柳寂淮可是喜欢陆漪?”
映雪道:“具体难查,但极有可能。”
温玉璇便道:“柳寂淮莫不是死于杨寻瑾手里?”
映雪稍思便知道自家姑娘的想法,她道:“但此事没有证据。”
温玉璇眸中露出阴毒的算计之色:“既然没有证据,那柳寂淮便是死于陆漪手里,你去制造点证据,待到大婚当日,告知叶千门柳门主,届时柳门主定是会要陆漪偿命。”
她就不信,杨寻瑾会为了那贱婢,承认自己是凶手。
要知道,叶千门可不是好惹的。
她始终觉得陆漪没什么好,杨寻瑾就算喜欢,那也是建立在不会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定是不会为对方付出什么。
那样一个小丫头,哪里值得男人掏心掏肺。
以目前查到的信息来看,要制造柳寂淮是死于陆漪之手的证据,自然轻而易举,让人难以不信。
但映雪却在迟疑:“可国师本事滔天,奴婢怕……”
温玉璇冰冷的目光倏地射向映雪:“怕什么怕?说什么本事滔天,那也只是个人,还真能无所不能?何况事情就算进展得不会太顺利,这场大婚,也注定无法进行下去。”
若陆漪不能被叶千门的人手刃,她便亲自杀了。
温玉璇这边在算计着如何让陆漪死,如何搅黄陆漪与杨寻瑾的大婚,她的母亲卫氏那边却在为这场大婚尽心尽力操办,生怕哪里不如杨寻瑾的意,温家人被拿来开刀。
因着不指望陆白羽能给陆漪准备喜服,卫氏只能找人加紧时间给陆漪定做,未想给陆漪开脸这日,国师